周围的太监都惊来了,立在殿门外惶惶然地询问:“陛下,出什么事了?”
“没事。”皇帝喘着粗气道:“嘱咐周围的太监宫女都站远些,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靠近。”
太监满腹疑惑,却不敢多言,低低地应了声:“是。”
皇帝屏住呼吸,伸手拨开他的面具扔到一旁,静静凝视许昔年那张脸。
许昔年眼下情况,着实不对劲,难道这就是通情发作的结果?设若不想办法解毒,许昔年会不会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李玄钦心里没个准,越想越悔,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赌一时之气喂许昔年吃通情。那东西是药又是毒,能保他危急关头一条性命,也注定他要饱受思欲之苦。
皇帝弯下身,抚摸他的侧颊,少年皮肤白得仿佛透明,隐隐透着些不正常的苍白,手指探到鼻息边,呼吸微弱宛如游丝。
不祥预感油然而生,皇帝霍然起身,催促他:“许昔年,醒来,莫睡了!”
他这模样分明不是装的,许昔年当真听不见他声音,不仅听不见,连气息都虚弱了。
这下怎么办,如何是好?通情这种药,太医院里了解的人屈指可数,他们也只知相爱之人可为解。
皇帝坐回龙床边,许昔年衣襟已经让他拨开了,凌乱地披散着,发带解开青丝散乱,他伸手,指尖微微一勾,露出了许昔年上半身。
“昔年…”皇帝目光暗沉,哑声低语:“朕…只有冒犯你了。”
先解了这次毒发,等许昔年醒来,愿杀愿剐只有悉听尊便了。
李玄钦宽衣解带,拉下床帐。
·
皇帝毕竟中了鱼欢,到底体力不支,不及以往精力过人,及至凌晨,他喘着粗气释放了。
许昔年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看着床顶。
“昔年……”李玄钦松开他,转身将他抱进怀里:“留在宫中,莫走了。”
许昔年爬起身,腰腿酸软,皇帝伸手抓他,他躲闪不及,扑通摔下床。
“昔年!”李玄钦急了:“受伤没有?”
许昔年连滚带爬扑远,哆哆嗦嗦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别碰我!”他眼圈都红了:“李玄钦,你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皇帝苦笑,蓦地,气血上涌,他抓紧身后床单,竭力撑住自己不昏过去:“昔年……朕对不住你。”
许昔年气得浑身发抖,他手忙脚乱穿上衣服。
先前没忍住,用力过猛,这下鱼欢毒发作了,皇帝感到剧痛无比,嘴角甚至涌出血丝,他朝许昔年伸手。
许昔年低着头兜上衣服,看也不看皇帝一眼,转身跑出紫宸殿。
他摇摇晃晃地跑回去,实在不好意思走正门,让他娘逮住问他干什么了,他总不能回答让皇帝干去了。许昔年翻了后门院墙,小腿刮上带刺的树枝,顿时皮破,血流了出来。
他顾不上伤口,冲进自己卧室,砰地合上门。
一室月光,安宁静谧。
许昔年都忘了自己怎么跑回来的,他背靠房门,跌坐在地,半晌,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头晕目眩。
李玄钦到底想干什么?迷茫之后是莫大愤怒,许昔年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再这样下去,他就别想逃出狗皇帝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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