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夫人叹口气,蓦地生出些疑惑:“你说那思卿究竟怎么回事儿?你俩也就小时候关系好些,分别四年也没见他提起你,怎么突然就咬着你不放了?”
“……”许昔年比她更疑惑,无奈地摇头:“谁知道啊,我原本以为他都不记得我了。结果行刑那天……”
“罢了,不提也罢。”许昔年露出失落,转头回了屋。
许夫人束手无策,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儿子,她在宫里就听说皇帝将许昔年掳进了紫宸殿。
宫中的风言风语总不会少,在许昔年身上发生了什么,许夫人大多都清楚。清楚可是无可奈何,思卿早已不是当年许家的下人,他位高权重,她也保护不了许昔年。
许老爷搂着夫人肩膀,轻轻拍了拍。
“至少…希望皇帝莫要他性命。”许夫人抽出丝巾,抹掉眼泪:“当初为了一个许映白,把家里闹成那样,昔年受伤生病,在祠堂前跪了整夜,我现在想起来都心疼。”
“过去的旧事,只能让它过去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让皇帝别再纠缠昔年。”许老爷哑声低语:“我以前也没看出思卿还记得许昔年,真没想到四年后,会变成这样……”
“昔年也是,”许夫人因爱生恨,忍不住小声斥责他,“小时候跟谁玩不好,非得去找冷冰冰的思卿,这下好了,把自己坑进去了。”
许老爷苦笑:“照夫人这么说,应是我不该将先皇之子带回家中收养。”
“皇命难违。”许夫人摆手:“罢了,都是命。”
许昔年在屋里待到用午膳时,这两天给他养身体,许夫人都亲自下厨。
午膳都是他爱吃的,一些清淡吃食。
许昔年拿起筷子,他不是很饿,一想到昨晚和皇帝做了,顿时食不下咽,满心嫌恶。
不过毕竟是许夫人亲自动手做的饭菜,许昔年看着他娘期待的小眼神,强撑着咽了几口。
蓦地,腹中涌起一阵恶心,许昔年丢下筷子跑到屋外干呕。
许夫人蹙眉,上前去问他:“昔年,你怎么了?”
许昔年以为和昨晚有关系,摆摆手,轻声道:“没事,就突然想吐,娘,我吃不下了,先回屋休息。”
许夫人摸摸他脑袋:“去吧,晚点娘熬了汤给你送过来。”
“嗯好,谢谢娘。”许昔年撑着墙壁,手脚发软,他深吸口气,疾步回屋。
·
皇帝身上的鱼欢第二次毒发。
李玄钦在床上躺了一早上,太医们团团围在龙床旁,低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楚秋抱剑蹲在房梁上,思来想去,没敢将许昔年一大清早就跑去翡翠楼这事告诉皇帝,恐怕将皇帝气得呕出血来。
走了顾雍沈青玉,又来了方如言,若是让李玄钦知道了,保不准真将许昔年变太监。
许家小公子始终不肯原谅皇帝,李玄钦又是个霸道专横的,这俩不斗个你死我活才有鬼了。
楚秋在心底叹口气,只听皇帝在下边问:“楚秋何在?”
楚秋头疼,认命地飞下房梁。
没想到李玄钦第一件事问的竟然不是许昔年,而是上回在唤云楼遇刺的事。
“叶挽秋身份,查清楚了么?”李玄钦嗓音略带沙哑。
楚秋微怔,跪下身答:“回禀陛下,查清楚了,他出身于襄阳一带,上个月因为父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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