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要什么?”
“你。”皇帝回答得很干脆。
许昔年蹙眉,他摇头:“不,李玄钦,你不需要我,你只是…想找个药引而已。”
“天下之大,朕身为皇帝,要找个药引反而最简单不过。”李玄钦嗓音沙哑:“只是朕只想要你,别的人…朕宁肯不解毒。”
许昔年头疼,他无语:“你别这么做…跟在演戏似的。而且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打掉小孩,你别扯其他有的没的。”
“这大半个月,朕以为我们之间关系缓和,没想到…你仍旧介怀。”皇帝失落地摇头。
许昔年想了想,走到他面前蹲下,视线与李玄钦齐平,皇帝温柔地注视他。
“……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对我吗?”许昔年笑了下,笑比哭还难看。
“朕知道,朕会竭尽所能补偿。”
“如果…我仍然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做?”许昔年嗤笑:“放我走?”
皇帝诚实地摇头:“你在哪里,朕在哪里。”
“所以我才想摆脱你。”许昔年低头:“对你来说,为了得到什么,必定要不择手段…禁锢、限制…在你身边,根本没有自由。”
那两个月,他待在宫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皇帝有多么难缠,他的视线几乎时刻都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你真的是喜欢我?”许昔年苦笑:“你为了许映白,付出过多少,你忘了吗?你之所以不想失去我,难道不是为了…为了执念…因为我,你失去许映白,所以你才…不甘心。”
“不,”皇帝打断他,“从头到尾,朕对许映白都只有兄弟之情,后来得知他在朕身上下毒,离间朕与你,陷害许家,朕对他便只剩下厌恶和憎恨。”
“那次在天牢里,”皇帝叹口气,另条腿也弯下去,跪在地上,“看见顾雍…他亲你…朕当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但是朕知道,伤害顾雍,你一定不开心。所以朕没有杀他。”
“你会在乎我的感受吗?”许昔年感到惊讶:“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嫉妒,憎恨,朕直到现在,才弄明白是为了什么。”皇帝伸手拉住他,将许昔年带进怀里,紧紧将他搂住,低声耳语:“昔年,留下来吧,你如果恨,便留下来报复朕。”
许昔年眼圈微微泛红,他知道自己心软,容易被人说动,还很擅长遗忘。
但他不是动摇,只是,忽然想到过去的自己,满腔赤诚,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后来惹祸上身,真是怕得狠了,此刻竟然不敢相信,李玄钦能说出这番话。
“我好恨你。”许昔年闭上眼睛,没有推开他:“我真是,恨不得你死。”
“朕知道…昔年…我知道,对不起。”
“说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什么也弥补不了。”许昔年睁开眼睛,退离他怀抱,语气淡漠地说:“你还是去死吧。”
他咬咬牙,站起身,朝殿门外走。
“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改日咱们再谈。”许昔年头也没回:“或者我自己去找大夫滑胎。”
“昔年!”李玄钦嗓音嘶哑。
许昔年在门前驻足,微微侧了下头。
他听见噗嗤轻响,短刀扎进肉体,浸出血色。
许昔年顿住,猝然回头。
李玄钦袖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短匕,他用那把短匕扎进腰腹,嘴角流血望着他:“若用朕的命,来尝你的恨呢?”
许昔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他转身跑回李玄钦身边,捂住他流血的伤口,慌乱大喊:“太医!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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