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许昔年将她抱起来,疲惫得无力动弹,仍旧勉力支撑,摸了摸她的头:“去找阿宝和容姨,让他们照顾你好不好,哥哥有点累。”
许颜懂事,乖乖地点头,跑出去了。
许昔年头昏脑涨,扶着床柱试图起身,挣扎半晌,终于立了起来,然而没走两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许颜带着容姨回来,只见许昔年昏倒在地,人事不省,她扑上去:“哥哥!”
容姨赶紧唤人来照顾少爷,她亲自去叫大夫。
许夫人听闻儿子昏倒,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忧心忡忡地嘀咕:“皇宫里那个没了,还要变成鬼来找昔年讨魂儿么?”
许昔年昏睡到傍晚方才醒来,浑身是汗,粘乎乎的,很不舒服,他一醒来,动了动手指头,便听见他娘在旁边嘀咕。
“什么没了?”许昔年虚弱地问,仿佛大病初愈,声气儿气若游丝。
许夫人大喜过望,许昔年终于醒过来了,她摸着儿子额头,烧也褪去了。
“昔年,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么?”许夫人询问他,许昔年摇摇头,他的关注点在其他地方:“娘…你刚刚说,皇宫里…谁没了?”
“啊?”许夫人眼珠子一转,不打算将实情告诉他,随口编了句:“就一宫女没了,说是死得惨呢,变成厉鬼了,要找人索命。”
许昔年疑惑:“是么?”
许夫人重重点头:“是。嗨呀,你莫搭理这些,娘在这儿呢,谁也伤不了你,好好休息,娘叫人去将熬好的汤端来,你多喝两口。”
“嗯,”许昔年点头,“谢谢娘。”
许夫人笑得有些勉强,她慌忙起身,刚要走,又让许昔年给叫住了:“娘,爹还没回来么?”
“哦,你爹呀,没,这两天又跑去城外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许夫人怕他再问下去,扭头匆忙离去。
许昔年蹙眉,他想顺道打探下李玄钦的消息,可那样不是显得他刻意关心皇帝么,犯不着自己没脸没皮地凑上去担心对方,当初李玄钦可是想让他死。
想到这里,许昔年释怀了,也懒得再管宫中情形,任他大风大浪,躲起来便是。
楚秋没有出现过。
许昔年躺在床上,琢磨着找大夫要个法子,将腹中胎儿滑掉,他一想到自己身为男人竟然还揣了个孩子,顿时毛骨悚然,越想越觉得李玄钦在骗他。
他就那么好骗。
李玄钦便是拿捏准了,他好骗。
许昔年磨牙,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百无聊赖。
许颜躲在门口瞅他,许昔年眼角余光瞥过小妹,笑眯眯地招手:“许颜,你躲门外做什么,进来呀。”
许颜愣愣地望著他,摇头:“姨娘不让我进来。”
“为什么?”许昔年纳闷,许颜乖乖地答:“姨娘说你需要休息。”
“……”许昔年心想,他娘也太担心他了,他又不是一碰就碎的花瓶。
“你进来,娘不会说你的。”许昔年招手。
许颜在门外蹭了蹭,钻进来跑到许昔年身边,拉他的手:“哥哥,你没事了吗?”
“没事。”许昔年曲指刮了下她的鼻梁。
许颜点点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哥哥,我偷听到一件事,姨娘不让告诉你。”
“嗯?”许昔年纳闷:“什么?”
许颜抓他衣袖:“你低头。”
许昔年笑着将脑袋低下去,许颜附在他耳侧,悄声耳语:“伯伯昨天今天早上回来了,他想见你,姨娘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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