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两小三孩子,出门去了。许夫人手撑额头,希望昔年是真的没事。
许老爷一回来,便听见院子里欢声笑语,和满城戴孝的凄凉场景大相径庭。
他透过窗户一看,许昔年蹲着陪许颜玩儿泥巴呢。
许明山:“……”看来许昔年对皇帝确实不感兴趣。
许夫人步过来:“在床上躺到傍晚才起来吃饭,我以为他难过,却像个没事人。”
“要不,”许夫人忧虑,“你去和他谈谈。”
许明山也拿这儿子没办法,本来因为晚来子,又是独子,是故全府上下,事事围着他转。
后来出了许映白那事儿,他身在边西未能及时回家探望,只听说许昔年断了手脚筋,从此不能再学武,又在祠堂前跪了一夜,便嘱咐家里好生照料昔年。对小儿子更是加倍的纵容疼爱。
在家里,许昔年说一,他们两个长辈不敢说二,生怕拂了许昔年的意。
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被皇帝留下那样不可磨灭的伤口。
许明山绕进院子里:“昔年。”
许昔年笑着回头,站起身朝他招手:“爹,你怎么回来了,不忙么?”
“爹待会儿又要走,陛下刚去,朝堂上不安宁。”许明山简单地解释两句。
他上前揽住儿子肩膀:“走,陪爹去花园里逛逛。”
“好。”许昔年回头嘱咐阿宝照顾许颜,便跟上他爹去花园里。
“陛下昨夜子时走的。”许明山负着手,沉声道:“身边就陪着我,魏公和楚秋。遗诏已经颁布了。”
“嗯。”许昔年点头:“有人去偷么?”
“有。”许明山扭头望向他,许昔年面上神情淡淡地,不像是悲恸,似乎无关紧要地随口一问。
“宫里来了刺客,幸亏楚秋武功高强,守住了陛下的遗诏。”许明山视线转向正前方。
天色渐暗,苍山暮影。
“陛下只有李少昀这一个太子,方才七岁,恐怕以后朝堂少不了事端。”许明山慨叹:“风雨欲来啊。”
许昔年扯了嘴角,干干地笑:“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这一堆烂摊子让后面人收拾,我看他是推卸责任。”
许明山听出了许昔年语气中的忿忿不平,唯有些惊讶:“昔年?”
许昔年侧头看着斜右方,神色间覆上一层寒霜,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念着你。”许明山驻足,将当时场景和盘托出:“他说唯一遗憾,是死前未能见上你一面。陛下让爹带句话给你……”
许昔年面无表情,许明山犹豫:“还是不说了。”
“你说吧。”许昔年平静道:“没什么大不了,人都死了,我也不可能去土里将他刨出来。”
“你别放在心上,爹只是不想瞒着你。”许明山张了张嘴:“陛下就说了两个字。”
“什么?”
“他说…”许明山拧眉:“永别。”
从此,不复相见,天人永隔,即是永别。
许昔年扶住阑干,两条腿软了下,他差点跌倒。许明山上前搀住他:“昔年?!”
“我没事……”许昔年垂下头,紧紧闭上眼睛,木讷地重复:“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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