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他不应该在此刻醒来,还得等靳家人行动,再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可谁知许昔年竟然真的来找他,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玄钦越听越难受,小祖宗再这么哭下去,当真能哭昏过去,于是他没忍住,便醒来了。
许昔年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关你什么事,可这种辩解太过徒劳无力,刚才他哭得一塌糊涂,再说什么不在乎之类的话,简直苍白无力。
再加上,孩子没了另一个爹…
“你不能死。”许昔年低头,小声嘟囔。
李玄钦将他面颊捧起来:“可朕迟早会死,昔年,朕也不愿丢下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许昔年回驳。
“是,”皇帝苦笑,“你有爹娘至亲,还有顾雍牵挂,朕的确犯不着为你担心。”
许昔年闭嘴不言。
“可是刚才,你哭得那么伤心,朕听了,心里难过。”
许昔年还是没说话。
皇帝哄了半天,末了叹口气,经此一遭,他和许昔年之间倒也没那么剑拔弩张。
李玄钦试探道:“你愿意原谅朕吗?”
许昔年抬头,半晌,默默地摇脑袋。
皇帝心口揪痛,笑容苦涩,早就料到的答案。
“你不能死。”许昔年低声强调:“你死了…你死了…这朝堂天下怎么办?你不能丢给一个七岁的孩子。”
“朕身负鱼欢,命不由己。”李玄钦深深地注视他。
许昔年攥紧拳头,半晌,扭头问魏公:“若有身孕,还能行房事吗?”
“啊?”魏公没反应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尴尬地回答:“能,足月胎稳便可。”
“好。”许昔年垂低眼帘:“就这样吧。”
周围的人,除了皇帝,都没弄明白许昔年是个什么意思。
皇帝却明了了,昔年到底在乎他的,小祖宗心软又善良,尽管他带给他那么多伤害,许昔年仍然没有忘记年少时,他们如何互相陪伴,许昔年舍不得他。
李玄钦心生雀跃,猛地将许昔年抱紧:“昔年,朕往后定然待你好。”
许昔年本来想说等毒解了他俩就分道扬镳,张着嘴,却说不出这种话,连日来心情起伏大起大落,饶是他,也累得很。
“昔年。”皇帝轻声念他:“昔年…”
许昔年想了想,低声说:“我没有原谅你。”
“朕知道。”
“孩子…”许昔年迟疑:“孩子怎么办?”
“……”李玄钦没好意思告诉他实情,让许昔年知道孩子这事也是骗他,恐怕刚讨回来的媳妇分分钟得没。
皇帝难得尴尬:“这个…不急,你想怎么做?”
“……”许昔年黑了脸,到底一条小生命,还是自己的骨血,他蹙眉:“再等等吧。”
皇帝苦巴巴地点头:“嗯,好。”
许昔年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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