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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然后卓煜听到了针管磕碰的声音。

人在陷入绝望之后反倒清醒起来，最坏不过被玩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反正他也没有家人了。

连然调好药剂，针尖抵着卓煜臀裂顶点按了进去，卓煜身体本能地反抗，被连然另一只手按住了后腰。

“乖，只是让你快点好起来。”

连然一边推着活塞柄，一边轻声哄着卓煜，直到注射结束，连然给卓煜按上了酒精棉，俯身亲在卓煜裸着的背上。

卓煜没有理他。

连然等了一会才离开，洗漱后回到卧室里，卓煜已经清醒了，侧躺着，眼里没有什么情绪，连然靠过去，想要给他检查体温，被卓煜躲开。

连然强迫卡拉住卓煜，让卓煜靠在自己身上，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用了很大力气，好像根本不怕弄疼卓煜，可是他开口的声音又很温柔，让卓煜陷入了分裂：“小煜对我越来越不好了，从前还喜欢偷偷看着我，现在连看我都不愿意了。”

卓煜冷笑：“你是不是有病？谁会喜欢一个强暴自己的变态？”

连然蹭着卓煜头顶，“我没说过，是小煜说的哦。”

卓煜就算手脚酸软也不放弃抵抗，他拒绝被连然抱着，坚持与他隔着距离，连然没再强迫他，松手让他滑远了，卓煜贴着床沿翻过身去，背对着连然躺着。

卓煜不知道连然用了什么办法把一切处理得这么干净，没人在意他这个正牌继承人去了哪里，连然之后的几天里没有折腾他，早出晚归，出门不会特意说，回来已经是深夜，每次都会抱着卓煜睡觉。

卓煜的烧却一连发了好几天都没有退下来，反复无常，精神也在逐渐涣散，清醒的时候很少。他又累又困，除了想睡什么也不想，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连然在一个深夜里回到家，卓煜的卧室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卓煜，便脱了外套躺上去，抱着卓煜一起睡了。

连然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但是今晚意外地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噩梦惊醒后连然在黑暗中睁开眼，摸到怀里温热的身体，卓煜的体温在下降，连然用额抵着卓煜的额头，把自己的呼吸稳了一些，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然后连然轻轻起身，下床，走到小客厅去抽烟。

卧室的门没有关，卓煜在连然起身的时候就醒了，小客厅亮着，卓煜在暗处，睁着眼，看着站在外边的连然。

长发被他一起拢到一边肩膀，异域风情的五官，挺翘的鼻梁，眼窝深邃，身上每一处都精致得无可挑剔。卓煜从前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人，连然漂亮得没有人情味，性格却又不相符的温和，好像机器人仿照了人类的情感，让人感觉违和生硬。

卓煜一直认为连然应该是冷口冷面，不应该是卑躬屈膝的模样。

连然的漂亮是他到现在都为止震撼的程度，卓煜承认他的外貌对于自己的判断有影响，但不代表他会原谅连然的所作所为。

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连然带给他的，无论连然怎么弥补他都不会原谅他。

连然抽了很久的烟，他抽烟的时候站得笔直，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皮肤，他一直都不会好好穿睡袍，带着些与生俱来的放荡和随便。

卓煜在连然走回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但是连然并没有回到床上，安静了很久，卓煜才感觉到床垫凹陷了一块。

卓煜嘴唇突然被冰了一下，连然的手在他嘴唇上摩挲，带着浓重的烟草味道，连然的气味同烟草混在一起，混合成了一种奇异的香气，卓煜在这阵香气和连然轻柔的抚摸里迷失了，失去了感觉，在明明刚刚还发誓要恨着的人的安抚下沉沉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