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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看到了他腿上的伤,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边去药柜里拿酒精和碘伏一边对他道:“你先坐下。”

张海川坐在凳子上看着陶然拿着酒精和棉签朝他走过来,陶然似乎比以前高了一点儿,额前的头发比五年前长了些,五官变得更精致立体了,但还没有完全脱离高中时代少年稚嫩的脸庞,不过眉宇间已经有了属于男人的锋利和深邃。

张海川动也不动地看着他,陶然穿着医院的白大褂,他身上的淡漠和疏离更是突出,他看着陶然在他面前蹲下,低垂着眼,修长白净的手指轻柔地按在他的腿上,伤口的疼痛里顿时夹杂了一丝难言的酥麻感。

陶然微微抬起张海川的腿把医用废弃物垃圾桶放在他的腿下,拧开酒精瓶盖子就往伤口上淋,张海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

“忍着。”

陶然没有停下手继续清理伤口,张海川腿上的口子太深,酒精一碰上就钻心的疼更别说用淋的,张海川疼得腿直发抖,老杨在旁边看着心疼得不行。

清理完了伤口,陶然放下酒精,又拿着棉签给伤口周围擦碘伏,他一边擦一边问道:“怎么伤的。”

老杨道:“铁条子划的。”

老杨说完又对张海川道,“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用打架解决问题。”他道,“那个经理也是个不懂事儿的人,居然就这么和你打起来。”

张海川的伤口缝了半个多小时,等上完药缠上纱布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全部完事儿后陶然开了几张单子让老杨拿到大厅去缴费,老杨出去后陶然又对坐在急诊室里的张海川道:“伤口不能碰水,这几天也不要做剧烈运动,两天换一次药,伤口要是发炎了就到医院里来,十天之后就可以拆线了。”

张海川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他尝试着站起来但腿一动就疼,他只好等着老杨回来。

急诊室又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陶然在键盘上打字的声音,张海川低着头玩儿手机。过了一会儿,键盘声停了下来,他听见陶然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张海川抬起头道:“关你屁事儿。”

陶然看向张海川,他现在留着寸头,皮肤比以前黑了一点儿,但还是白,除了这些他和以前一模一样,眼神里还是有磨不平的倔劲儿,监狱的生活似乎没有改变他的本质,张海川好像依然是那个不羁的,随性的,即便有天大的挫折也永远张扬着放肆着的少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陶然看着他,淡淡道,“不说脏话就会死。”

张海川笑了,“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人模狗样。”

陶然闻言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张海川被吓了一大跳,他看着陶然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他捏着拳头忍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就在陶然刚走到张海川面前急诊室的门被敲响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陶然看见进来的人立马侧过了身子,微微低头叫了一声:“傅老师。”

傅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他朝陶然点了点头,看见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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