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张海川做了什么。”
陶然停下笔从折叠床上抬起头。
这家医院条件是全市最好的,该有的设施都有,陶然的折叠床上还放着一个小桌子,这是他来医院之前买的,放在医院的折叠床上高度正好,桌子旁边放着一叠参考书。
傍晚的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映得洁白的床铺火红一片。陶浅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那漂亮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夕阳把他的眸子映成了浅栗色,陶然甚至能看清楚他眼皮上又长又翘的睫毛。
沉默了一会儿陶然才道:“我以为你不愿意提他。”
陶浅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哥,你对他做了什么。”
陶然闻言愣了一下,陶浅已经很久没叫他哥了,这一声直接叫到了心底,陶然拿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他床边,语气温柔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我就对他做了什么。”
陶浅以为陶然只是把张海川揍了一顿,便答道:“是吗。”
陶浅微微低下了头,陶然慢慢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但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收回手,对陶浅道:“小浅,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晚上七点的时候陶浅似乎有些饿,陶然拿着便当盒去医院的食堂给他要了一碗馄饨,陶浅吃过之后便去卫生间里洗漱,接着睡下了。这个病房里还住了两位中年人,中年人晚上睡得也早,在陶浅睡下不久后也睡了,陶然关了病房里的灯,坐在折叠床上打开了他带来的小台灯。
离陶浅割腕已经过去了四天,陶浅已经用不着输液,再过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陶然跟学校请了假,这一个星期都不上晚自习,晚上来医院照顾陶浅,但他白天只能呆在学校上课,即便陶然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让陈颖玉白天来照顾陶浅。
这几天陶浅和他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不再对他冷言冷语,还久违地喊他哥。陶浅痛苦的缘由陶然其实知道,但他没办法像哥哥那样靠近陶浅去安慰他开导他,他怕有一天忍不住对陶浅暴露出他那些脏到了极点的想法,陶浅那么漂亮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恶心。
病房最里面的角落微微亮着,窗外偶尔挂起风,病房里只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和熟睡之人的呼吸声。陶然突然想起他爸还活着的时候,他那个小房间里的光也和现在一样,微弱的冷清的,散发着无边的孤寂。
这时陶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他顿了顿,还是停下了笔拿起手机划开了屏幕,有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张海川:你他妈把挂面放在哪儿了
陶然回了过去:厨房下面第二排的抽屉里。
陶然回过去之后对面就没再回消息,陶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他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被子躺在折叠床上睡着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以前那个小小地房间,他站在中央,周围的墙壁传来妩媚的呻吟声,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他想蹲下来捂住耳朵但面前却多了个人,那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床上,手被绳子捆在了身后。
陶然走进了看他,那人大张着腿,下身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那红肿的穴口流着浑浊的液体,性器高高翘起,他的腹肌上沾着几滴精液,嘴里塞着布条,那人把头偏向一边眼眶红红的,睫毛被流下的眼泪打湿,胸前殷红挺立的乳头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张海川。
陶然想叫他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于是他伸手把张海川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那沾着唾液的嘴唇对着他呼出灼热的气息,陶然对着他的嘴没有丝毫犹豫地吻了下去。
在后来的五年里陶然经常想起那个梦。那代表着什么他在梦醒的第二天就已经明白,只是他没办法也没有时间再去细想,他不能停下脚步,这个地方他一定要离开,没有什么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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