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川和他通电话时语气一向不好,但今天格外的暴躁。陶然听到张海川的声音也没那么疲惫了,他笑了一下,说道:“你不会的。”
那头果不其然火了,吼道:“你看老子会不会!”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海川的声音大到陶然的室友都能听见,电话挂断之后室友从书中抬起头,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他推了推眼镜,对陶然道:“你说的那只野猫?”
陶然点了点头,“嗯。”
“真够野的。”那人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一页书,“我感觉你抓不住他。”
陶然拿书的手一顿,然后垂下眼,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巨浪般的情感,他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桌面,“他只能是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陶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校门。门口有人在等他,那人穿着米色的羊绒衫,微长的黑发散在额前,带着银框的眼镜,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手机。陶然走到他面前,叫了一声:“小浅。”
陶浅这些年长高了不少但还是勉强到陶然下巴,他每次看陶然都要仰着头。陶然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风衣,衬得那腿修长无比,这两兄弟本来就长得好看,又都是同一副冷淡的表情,凑在一起周围的女生简直都走不动道,眼睛都给看直了,偷偷拿着手机拍个不停。
陶然问道:“妈还是不来?”
“嗯。”陶浅低下头,“走吧哥。”
之后两人一起去了离市中心三十多公里的公墓。这个公墓建在山上,全是天然的植被,祭祀用火控制得很严,陶然和陶浅只在外面一人买了一份香烛纸钱就进了墓地。
清明节的公墓一贯人多,不过所幸他们来得早墓地不是很拥挤,兄弟俩朝前走了一会儿在一块墓碑前停住了,陶浅转过身,看了看那块墓碑,上面写着“慈父陶晋之墓”。
陶浅已经不记得陶晋的模样了,他刚上小学那年陈颖玉就和他离了婚,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面。唯一一次见面是高一那年去参加陶晋的葬礼,也就是在那场葬礼上他见到了同样多年未见的陶然,他不记得陈颖玉当时哭了没有,总之陶然和他都没有哭,只是陶然在那场葬礼上一直一动不动地跪在陶晋的灵位前,眼里暗淡无光,直到棺材被推进去火化他才起身。
陶浅不知道陶然跟着陶晋的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陶浅那时候虽然小但是从父母的争吵中知道陶晋是出了轨,他们俩离婚后陶晋带着陶然和他出轨的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但陶然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两人烧过纸钱插上香烛便离开了墓地,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清明前下过几场大雨,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天气也十分阴沉,整个天空都是暗黄色的。这边的墓地离公墓入口要走一些距离,他们俩走了一会儿,陶然开口道:“你应该还记得张海川。”
陶浅点了点头,“记得。”
“一个月前我遇到他了,我想我应该和你说一声。”
陶浅看着前方,“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喜欢他。”
陶浅停住了脚步。
陶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看着陶浅,平静的眸子里带了些愧疚,“对不起。”
陶浅没有说话,旁边路过的车滚过路上的水洼溅起一片水渍,良久,陶浅才道:“我早就知道了。”
陶然微微惊讶。
“陷害张海川退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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