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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抱住了张海川，把头抵在了他的肩上。张海川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和洗衣液的香味，就像是男人的成熟和少年的张扬混合在了一起，韩思诚抱紧了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睁眼闭眼都是你，”韩思诚顿了一下，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暴躁，“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打我，我他妈怎么就遇见了你。”

张海川垂下眼帘静默了片刻，接着他把韩思诚从肩膀上抓了起来和他面对面，张海川问他，但又像是透过他在问谁，“你对我的喜欢，真的不是可怜吗？”

韩思诚看着他暗淡的双眼火一下就上来了，他伸手钳住张海川的下巴，接着倾身吻了上去，就这张海川还微张着的双唇把舌头伸了进去，但还没碰到对方的，他胸前的衣服就被人抓起，接着被狠狠地推开，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韩思诚被他这一拳打得跌坐回驾驶座，虽然力道不至于打出淤青但还是疼。韩思诚捂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张海川：“你就不能不打脸？”

“你他妈活该。”张海川说着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他扶着车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侧着身对车里的韩思诚，语气十分认真，“韩思诚，我配不上你，也更配不上陶然。”他盯着前方一望无尽的黑暗，接着道：“我配不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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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慢慢地睁开眼，目及一片黑暗，他低着头适应了半响，才开始思考对策。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嘴贴着胶布，手被绑在身后，固定在了某个位置，他刚才就着这个姿势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脖子隐隐发酸。

他算了算时间，他被那群混混抓住快超过一天了。他被抓到的时候被混混蒙上了黑袋子，直到被捆上才摘了下来。

他被绑在了一个卫生间，这个卫生间是个独立卫生间，有洗手台，并且一尘不染，装潢十分靓丽，还有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印象中他大一被陆东秦硬抓过去参加系里的聚会时，在KTV的卫生间里也闻到过这种味道，只是这里更香更烈。

陶然刚被绑上的时候就大致知道自己在哪儿，那些混混拿掉袋子的时候，陶然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七个金色大字：南城夜总会。

陶然在大学很少社交，但这个地方还是有所耳闻，据说这里的老板不仅放高利贷，还做毒品生意，这个夜总会就是交易场所，但也只是疑似，警方至今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陶然在地上又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卫生间外面的灯被打开，一丝光亮从门缝中透进来，接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推开门，解开了绑在卫生间里的绳子，押着他走了出去。

陶然想得不错，这里是夜总会的一个高级包间，顶上挂着水晶灯，四周金碧辉煌，包间的左侧站着一排穿着黑西装的人，而他们的旁边就站着沈莉莉，她一看见陶然被带了出来，就小跑着上前，看到陶然脑袋上的血她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转头骂旁边的人，“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要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吗？怎么我说的话就不是话了？”

“哎哟莉莉姐你是有所不知，”旁边的人道，“这小子忒能打了，你别看他身上有伤，这都是轻的，咱们几个兄弟伤得比这重多了。”

陶然在看见沈莉莉的那一刻顿时明白了一切，他紧绷的情绪突然就平息了下来，他仅仅只是看了沈莉莉一眼便再也没给她目光，就像是怕脏了眼。

陶然被押着坐在了包间中间的凳子上，片刻后外面推门走进来一个男人，那站成一排的人立刻齐刷刷地鞠躬，叫了一声祝爷。

眼前这人穿着黑色的夹克和长裤，手上戴着几枚戒指，他进来后坐在了正对着陶然的椅子上，背靠着椅子，翘了一个二郎腿，“你就是陶然？”

这人面相陶然看着眼熟，但是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陶然冷着脸，也不答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祝远也不生气，接着道：“我本来是不想这么解决问题的，只是我这干妹妹整天茶饭不思就想着你，你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看得过去。”祝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喜欢我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