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远坐在他的正前方,眼睛盯着手指上的戒指,淡淡道:“说说吧,为什么要把人放走。”
张海川仰头朝他一笑,“没什么好说的。”
“行吧。”祝远抬头看他,眼前这个年轻人即便被打得不成人样那嚣张劲儿硬是一点儿也没少,可祝远偏偏就是喜欢他这傲气,“谁叫我中意你,也就只舍得让你挨一顿打,不过下次,”他眯起眼,“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张海川走出二楼赌场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祝远完全是下了狠手,也就张海川从前挨的打多了,干过几年苦活身子骨硬才受得住,换做别人,可能站都站不起来。他走出夜总会,骑上了摩托,回了住的地方。
张海川现在住的房子是在离夜总会不远的老房区,土楼结构,中间是空的,住的大部分人都不干不净,有部分在祝远手下做事。张海川停了车后径直上了楼,现在正是傍晚,楼里的人基本都出来了,有的在别人的屋子里打麻将,有的面对面吹酒瓶子,有的在吵架,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叫骂传遍了整栋楼,引来楼上一群人围观。
张海川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己无关,他到了自己家所在的楼层,走过拐角,就看见屋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正抱着双臂,抽着烟,看着楼下的纷乱吵杂。
“这儿就是个囚笼,进来了,除非死,否则别想出去。”沈莉莉转过头看他,嘴角上挑,“绝望吗,你这半辈子都要耗在这个恶心的地方了。”
张海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拿出钥匙就要开门,沈莉莉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陶然最近在哪儿?”
“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沈莉莉急切了起来,拉住张海川的手臂不让他进门,“我想见他,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张海川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就要进屋,沈莉莉却一下扒住了门,冷笑了一声,“你别以为陶然是真的喜欢你,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人。”
张海川笑了,“就算他看不上我,也不可能看得上你。”他说完便轻而易举地把沈莉莉推了过去,自己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张海川推得十分用力,沈莉莉又穿着高跟鞋,直接就把她推到了。她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接着站起了来,看向房门的眼里全是入骨的恨意。
张海川没接到祝远给他的事做的时候就呆在夜总会,他身边跟着两名祝远的手下,说是来帮忙,其实就是祝远找来监视他的。这天晚上,夜总会和往常一样塞满了人,他正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抽烟,一个服务生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找他,说是有客人闹事,张海川把才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就跟着服务生去了包间,但一进门就愣在了原地。
包厢里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酒,里面有不少人,两个男的坐在沙发中间,周围坐着四五个夜总会的小姐,还有一个站着,张海川看了看那个站着的,他记得这个小姐是前几天刚来没多久的,脸上浓妆艳抹,身上布料少得可怜,正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沙发上坐着的一个是罗开,他看着比平时夸张了点儿,身上穿着花哨的西装,带着金链子,看着像个暴发户,而另一个穿着平时那人绝对不会穿的黑色衬衫,口开了好几颗口子,露出了一半的胸肌,他脖子上还带着一根银色的项链,在胸膛中间的沟壑里闪着明晃晃的光,他背靠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靠背上,正和臂弯里靠着的一名小姐有说有笑。
张海川正皱着眉看着,旁边的服务生拉了拉他的衣服,覆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两位客人今晚消费快上万了,海哥,您还是悠着点儿。”
罗开从沙发上抬起头,看见门口的人就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朝着张海川走过来,“你就是管事儿的?”
张海川看了他片刻,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罗开像不认识张海川似的,接着道:“本来吧,我们也不想找事,只是我大哥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想着上你们这儿放松放松,没想到你们这小丫头业务这么不熟练,我大哥今天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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