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之光郑明西这样安慰自己。
“走走走！赶紧洗完！”郑明西把赵沅推进浴室。
赵沅见郑明西同意了马上变脸：“你还不情不愿呢？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看我洗澡吗？从你家排到……我谦虚点，排到镇医院门口！”
“你怎么不脸再大点让人家排到法国呢？敢情我给你洗澡还是在队伍里加塞儿了？”郑明西气得不打一处来。
“没有没有，哥，你帮我脱一下衣服呗哥？”赵沅马上改口，“等我手好了我也伺候你洗澡。”
“快滚蛋吧你。”
打了石膏以后的胳膊不敢乱动，郑明西也怕赵沅更疼，那个t恤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脱就是脱不下来，不是卡在脖子上，就是挂住胳膊。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找来一把剪刀把衣服剪了。
“这段时间你还是穿带纽扣的衬衣吧，你看，睡衣我给你买的就是这种，宽一点好穿也好脱。”郑明西放下剪刀。
赵沅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俩人在浴室里面折腾半天，都出了点儿汗。赵沅又开始脱裤子了，郑明西觉得自己脑门冒汗，杵在洗手池前，不知道该站哪儿。
赵沅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尴尬，事实上也的确没有，赵沅正专心致志脱他那条裤子，裤子吊在大腿上，没法往下薅。
“你帮我拽一下呢。”赵沅坐在浴缸边缘，伸直了腿。
赵沅是把裤子和内裤一起脱的，露出来的大腿是均匀漂亮的小麦色，郑明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看见软软靠着大腿的小沅沅，再往上，是赵沅微微汗湿的小腹，腹肌的轮廓清晰。
“快点啦。”郑明西感觉到赵沅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自己，看向他，浴室的暖色灯光照着赵沅黑亮的眼睛，眼睛里面是一点点急切。
以赵沅戳的那一下为中心，好像通了电一样，鸡皮疙瘩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炸到头皮。
天知道郑明西是怎么控制住自己不去亲吻赵沅。他手上去脱赵沅的裤子，脑子里面警报声大作：他不喜欢你！他看样子是直男！你不是变态你不是变态！
你不是变态！现在做什么都是性骚扰！
郑明西深吸了一口气，把裤子放进脏衣篮，想立刻开溜。他跟赵沅指了指：“这个瓶子是洗发水，护发素是这个罐子，旁边这个是沐浴露。浴巾你用挂在左边这个蓝色的，要擦完也扔这个篮子里。你洗吧我走了。”
赵沅赶紧留人：“别走啊，我还想洗头，而且背上也够不到……”
唉。
郑明西给坐在浴缸里的赵沅洗头。
赵沅嘴上还嘀咕：“你怎么还用护发素啊，娘们唧唧的。”
郑明西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读完医还没有秃？下次你来我们医院看看，也就我的头拿得出手了。
“我就没咋保养过，工程师里我也是很突出，我是工地一枝花。”赵沅得意。
赵沅的头发很黑，是和他眼睛一样的颜色，摸起来不像看上去那样柔软，甚至有点扎。洗发水揉开了以后变成白色的泡泡，赵沅闭着眼睛免得泡沫流进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也是深深的黑色，但是不翘，直直地戳出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横冲直撞。
郑明西给他揉了一会儿头，赵沅靠坐在浴缸里，害怕淋湿所以打了石膏的右手放在浴缸边上，舒服得鼻子里直哼哼。
郑明西打开花洒，帮他把头上泡沫冲掉，一只手盖在赵沅的眼睛上，不让泡沫流进去，感觉到他横冲直撞的睫毛挠着手心。
“这感觉很熟悉啊，我给欢欢洗澡的时候它也是这样子的。”郑明西感叹。
“什么欢欢啊？”赵沅懒懒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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