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哪里了。
家里还有他买来的糖眼泪,安安静静地摆在餐桌上。当初赵沅也是在这张桌子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吻了自己,满心欢喜。
他明明说,吃了糖眼泪,就不会流眼泪。
他也真的,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郑明西吃了一口那个糯米团子,一颗眼泪就突然滚落下来,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郑明西听见自己发出了好像动物一样绝望的哀嚎,同时泪如雨下。不知道多少眼泪流了下来,有很清晰的水流过脸庞的感觉,到后面脸已经全部淌湿,手上桌子上衣服裤子上湿了一片。
他感觉一直以来身体内的那根弦一下子崩断了,那天晚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并没有随着这一周的努力消散,而是发酵成了一场狂风暴雨一场台风,此时此刻咆哮着从他喉咙里涌出。
他不明白。他认真工作认真娱乐,那么刻意努力地过好每一天,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么多汹涌的情感想要淹没他溺死他。
好痛,怎么会那么痛。他觉得自己有窒息的感觉,身体也在颤抖,好像刚才擀面杖是捣在了自己身上,这种感觉让他宁愿去死。
我去死好不好,只要不再这样折磨我。
以后他到底还要承受多少次这样的折磨?这样的哭嚎他还要经历多少次?
郑明西不知道。
但他终于睡着了,大哭一场以后他终于久违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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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多郑明西醒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还是睡在了沙发上。昨夜淋了雨衣服本都湿漉漉的,被郑明西捂了一夜已经变得半干,潮兮兮的难受。
他坐起身想去换衣服,还没全坐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手脚发酸。想必是着凉了。他每次只要是浑身酸痛,就一定不是感冒就是发烧。
换了衣服他找出温度计量了一下体温,37.8度,的确有点低烧。郑明西切了一点姜丝,用可乐煮了浓浓的一杯热汤,滚滚地喝了下去。
他体质一直不错,偶尔感冒发烧只要稍微发点汗很快就能好。
只是出门的时候还是不太舒服。
“你今天脸色好差,怎么了?”可能今天脸色比较苍白,被沈朗看到了不免有些担心。
“没什么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郑明西不想让朋友担心,沈朗这几天为了求婚的事情焦头烂额,要是他和沈朗说,赵沅和自己吵的那一架,指不定沈朗还会找他麻烦。
沈朗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瞒着小言忙活求婚的那些布置,郑明西不想再用自己的事给他添乱。
况且他也不想听一些或安慰或忿忿不平的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你看,这个行吗?”沈朗把他拉到一边,打开了手里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沈朗预约了很久才订到的戒指。
“很好,小言肯定会答应的,你怕什么。”郑明西知道沈朗只是紧张。
“换你你不怕?那段求婚词你再听我讲一遍行不行,我好害怕到时候结巴或者中途忘词。”沈朗的求婚词已经换过很多次,之前每一版都找他看过,好不容易确定这一段,又开始成天拉着他时不时来一段求婚彩排。
听得他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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