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像是一道响雷劈向苍墨本就不怎么够用的脑瓜。
漆黑的眼眸中,慢慢渗出晶莹的泪水。
啪嗒一声,落在沙发上。
如果...如果程野不要他,他该怎么办?
程野叹了口气,感情本来就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哪怕会伤了小米熊的心,他也必须说清楚,不能给人虚无缥缈的希望。
“好好休息吧。”
程野转身进了卧室,将苍墨留在孤零零的客厅。
小米熊默默地哭了很久,最后找了个黑暗的角落,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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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沈忆寒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两道刀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可沈忆寒竟然在喝酒。
浓烈的白舌兰流进口腔,麻木了大脑和神经。
暴戾和不甘的情绪依然流转在胸口。
阮熙....怎么就突然不爱他了呢?
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垂耳兔那张甜甜的笑脸,心口像是被挖去一个洞,空洞地难受。
是因为秦琛吗?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
阮熙他不是最害怕蛇吗?
肯定是为了气他,所以才故意那么狠心。
沈忆寒从来没有思考过,他曾对阮熙做过什么。
又或者在他心里,不管他做什么,阮熙都应该乖乖地在原地等着他。
就像是被玩腻了的玩具,他可以将这个玩具拆的支零破碎,却不允许别的人抢走本该属于他的玩具。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是爱吗?
只是得不到的在骚动而已。
“沈哥哥....”门突然开了。
白若年闻到房间里刺鼻的酒气,不由得胃里翻腾,面上却还是担忧的神色。
“你受了伤,不能再喝酒了。”
白若年想把沈忆寒手里的酒瓶给拿过来。
却被一把掀开。
“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声音有些不耐烦。
白若年眸子里闪过讶异,沈忆寒对自己从来都是宠爱有加,怎么今天态度这么冷淡?
他知道沈忆寒去见了阮熙。
难道,他对那只垂耳兔旧情复燃了吗!
到时候别说取阮熙的腺体,说不定连心都跟着跑了。
要是再让沈忆寒得知当年的真相....
白若年不由得慌乱起来,危机感直线上升。
他靠近沈忆寒,柔声道:“可是你的身体....”
“我说了让你出去!!”
沈忆寒忽然提高了音量,将手里的酒瓶猛地摔在墙角。
他心情很烦躁,莫名地就将气撒在了白若年身上。
白若年那双水眸震惊之余,瞬间充满了雾气。
他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低低啜泣。
沈忆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扶着太阳穴疲惫不已。
平时白若年的眼泪会让他心疼。
可现在,他只觉得动不动掉眼泪的omega烦人至极。
与此同时,阮熙那张漂亮高傲的脸庞浮现在眼前,眼神不屑而轻蔑。
他以为他驯服了的垂耳兔,其实骨子里依然桀骜不驯。
仔细一想,他根本没有得到过阮熙。
尽管阮熙很爱他,却保守固执。
将他的腺体保护地好好的,从不让他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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