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却暗流涌动。
五年“精神医学”读完以后,梁宜皖又辅修了一年“心理学”才正式回国发展,一切都已变了样。
回国后他才知道,林丛选和陈最已经悄无声息结婚半年了。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陈最,质疑他诱导情感理解有障碍的林丛选。
陈最一脸冷笑,他说:“是不是诱导,你问一问当事人不就行了吗?”
林丛选站在陈最旁边,一脸羞赧的表情,他说:“宜皖,我很喜欢陈最。”
梁宜皖因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果才敢和林丛选见面。
“宜皖…”
“宜皖…”
林丛选叫第二声的时候梁宜皖才回过神来,他松了紧蹙的眉心,微微侧头问:“怎么了?”
“要是我抢了别人的东西,是不是还回去就好了?”林丛选摸着脱下来的针织外套上的扣子,低低的问。
梁宜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回答:“我知道你不会抢别人东西,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丛选沉默了很久,才说:“陈最、陈最说、我抢了余琮的东西。”
梁宜皖马上刹了车,将车停靠在路边,小心的开口问道:“陈最跟你说什么了?”
不怪他这么紧张,这是林丛选婚后第一次主动提起陈最。虽然很多事情梁宜皖可以从林丛选的生活中窥探到丝丝缕缕他并不幸福的气息,但是到底不如对方亲自说出来那么清楚。
梁宜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怕吓到林丛选,于是开了车窗然后打开了车载音乐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才开口:“小选,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林丛选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双肩包,回答:“我…我想搬家。”
对于林丛选跳跃的思维与说话方式梁宜皖没有不耐烦,而是用更加温和的声音循循善诱的引导林丛选说出心里话。最后,在聊了半个小时以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丛选从那通电话开始就那么异常。
6 决定
梁宜皖咬着牙气的想砸方向盘,脑海里浮现出余琮的模样。
余琮代替陈最来康复机构接林丛选几次,梁宜皖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他对余琮的印象并不好,因为余琮对林丛选总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有一次甚至动手打了林丛选的头,还是梁宜皖看到阻拦了他。事后梁宜皖曾经委婉的向陈最提起过这件事,陈最当时很不屑的说余琮喜欢和他林丛选玩闹,不过后来余琮就没有再出现过,梁宜皖便忘了这个人。
得知余琮去世是大二结束那年夏天,他回国后和林丛选见面发现他整个人变得敏感、压抑,刻板动作变多,会不自觉绞衣扣。梁宜皖尝试着问过林丛选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非常抗拒这个话题。
他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余琮在那年的春节淹死在了自己家的泳池里。那一年陈最和余琮刚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在余琮死后陈最也放弃了国内的大学选择了出国留学。
梁宜皖当时只当陈最是一时无法接受朋友的离开,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伤心地。那时林丛选才刚上高三,余琮的去世和陈最的离开对他的打击都很大,所以梁宜皖承担起了陈最的责任,即使在国外也每天和林丛选通电话进行干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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