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月至今还觉得萧暮雨是被无辜牵连。
她甚至考虑过等事情结束提醒花飞雪给萧暮雨换个住处。
也许是那处风水不好,所以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卷入到乱七八糟的事件中去。
可惜还没来得及提议,拥有着灾难体质的人就没了。
裴秋月想了想,又忽的皱起了眉:“那我赶紧差人去找她吧,圣女大人一个弱女子……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余党在外逃窜,万一遇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花飞雪神情淡漠,细看甚至有些许愣怔,闻言没露出半点担忧的情绪。
“不需要。”她回绝道。
“啊?”裴秋月又愣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难道是圣女临时背叛让公主对她死心了?
可当初圣女明晃晃地带着杀意而来,公主都能对此视而不见,还反过来帮她掩藏罪行,没道理这时候就突然心灰意冷啊。
还这么一副在意到失魂落魄的模样。
“可是……让圣女大人一个人离开不太安全吧。”裴秋月试探着说道,“至少也该等到这件事了结,若公主想开了,到那时再放她走也不迟……”
花飞雪将视线转过来,定定地看了裴秋月一会儿,忽的问道:“为什么说是我想开了?”
“……”因为以前的行为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裴秋月当然不敢把这话直接说出来。
于是她闭上了嘴。
好在花飞雪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答案,她看起来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裴秋月心底惊诧越来越多。
还没等她再问出什么来,花飞雪就给了她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需要我来担心。”花飞雪说道,她伸手指了指刚被抬出来的尸体,神情木然道,“他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裴秋月花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自幼被夸赞聪慧、自诩最了解公主的她,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这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她人生之中遇到的最难解的谜语,没有之一。
但在其他人还满面茫然的时候,裴秋月却还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真的吗?”裴秋月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再三确认道,“是那位圣女大人——”
短短几个字她说得已经很是艰难。
花飞雪答得却毫不迟疑:“真的。”
她看了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忽的觉得有些腿软。
随之而来的是后怕。
不是畏惧已经死去的老国师,亦或是那位与传闻不符的圣女本身。
而是……
裴秋月伸手按住了花飞雪的肩,甚至无暇去顾忌手上的力道。
她头一次这么慌张,上下打量了她许久,才在旁边大夫的再三保证下勉强相信公主殿下并无大碍。
就连花飞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慌张什么。
“你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裴秋月最后追问道。
“她并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卧底。”花飞雪大概意识到她在担忧什么,只是没预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况且就算她有什么阴谋,也只会选择留下来继续埋伏——她若留下,身份便是皇后,权力远比一介草民大得多……”
但事实就是萧暮雨选择了离开。
花飞雪本意是宽慰裴秋月,让她不要过度紧张,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会不会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目的?”裴秋月还在拼命找着理由,“否则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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