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大夫认识严先生,一抬头见了他连忙主动迎出来,甚至不要他下车,只在原处垫了张小凳子给他看了诊。
严先生再三恳求,即便大夫对他远行的事很不赞成,但是最终还是妥协了。
转头叫小徒弟去拿药的时候,大夫目光一转,看到了另一边等着的两个姑娘。
萧萧站在花飞雪身后,甚至还稍稍蹲下一些,以遮住自己的身形。
大夫怔了怔:“这位姑娘不是前两日来……”
萧萧用力咳嗽了一声。
大夫回过神来,意识到她不想说,便又闭上了嘴,只是用余光打量了她片刻。
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也没有前几日来时面色苍白的模样。
更何况那日看诊什么也没看出来,脉象甚至比一般人要更加平稳。
花飞雪眉头微皱,转头看了萧萧一眼:“你来过医馆?”
萧萧眨了眨眼,满脸的无辜:“路过,路过而已。”
花飞雪表情像是在说“我看起来那么像傻子吗”。
萧萧闭口不言,大夫迟疑片刻,也跟花飞雪说她脉象平稳,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但花飞雪没法因此彻底放下心来。
走在路上,听花飞雪再三追问的时候,萧萧又改口道:“好吧,其实我是去问大夫两个女子能不能生孩子的。”
花飞雪一滞,脸色微红,看起来却不大高兴:“胡闹!”
萧萧谨慎地凑过去,戳了下她的脸颊:“真生气了?”
花飞雪扭过头去不理她。
萧萧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其实只是受了些风寒,毕竟那之前熬得太狠,一路奔波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大夫让我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我是怕你知道自责,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花飞雪脸色缓和了些许。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是正常一些。
不过也确实如萧萧所说,花飞雪闻言便不由生出几分自责来。
自打从上一个城镇出来,一路上几乎都是萧萧在照顾她。
就算萧萧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但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累。
还是要怪自己不够细心。
萧萧瞥见她的脸色,便“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拍了拍花飞雪的肩,安慰道:“别多想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休息这么久早就缓过来了。”
花飞雪勉强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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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因为找不到客栈,几人便在废弃的破庙里将就了一晚。
房屋半边已经塌陷,大片空洞可以直接看清夜空。
半边月亮映出来的光很亮,冷色的月光透过屋顶的洞照到地上,更显得寒凉。
好在破庙里里面还摆放着些许草席之类的旧物,严先生和仆从盖着厚衣服,蜷缩在堆满干草和草席的角落里,靠着火堆取暖。
花飞雪和萧萧则坐在门口台阶上守夜。
夜间的寒凉对于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因此也没有特意另外点火。
萧萧靠在门框边闭目养神。
花飞雪盯着远处出神片刻,恍惚间像是看到了风雪的影子,好似什么时候她也曾枯坐在这破庙之前,空耗着时光似的。
只是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
花飞雪余光瞥见萧萧坐在一旁,忽的就惊醒了过来。
或许是野外的深夜太过寂寥,让人不由地就胡思乱想起来。
花飞雪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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