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宿醉的头疼,他回忆起此行的前因后果,只是记忆到他把手伸向男人的裤腰就戛然而止。
他起身,发现运动短裤被拽下一截。他不敢想象自己后来的行为,毕竟性取向在那摆着。但应该也没太出格,毕竟屁股不疼不痒。
他悻悻地起身,推开一扇房门。是书房,两面墙的书浩如烟海,中间夹着巨大的书桌。再推开一扇,是间家庭影院。正对着投影幕布的,是一张看上去极为舒适的双人沙发,满墙的蓝光碟片和电影海报,靠窗有个小吧台。
在仅剩那扇房门里,岳小川找到了正在熟睡的楚天长,床头柜躺着喝空的vodka瓶子。岳小川绕过去,只见他的眉轻蹙着,仿佛在梦里也有很重的心事。他的轮廓深邃而温柔,有点内双。
这点也让岳小川怦然心动,他喜欢内双的男人。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这时,楚天长翻了个身,在睡梦中捂住臀部,低吟一声。岳小川注意到,睡裤的中心位置有一小块……血迹?
岳小川悚然,是自己干的吗?不排除这种可能。别看楚天长高壮一些,兴许被自己一套醉拳拿下了。
“哎,楚老师?您醒醒……是我吗?我不是随便的人,真的,还是个童男呢。我,我干了吗?”
宿醉感和眼前的冲击,让他没法仔细思考。到书房找到纸笔,匆匆留下字条后,进行战术撤退。
楚天长醒来时,已近中午。
他工作到凌晨三点,用酒精助眠时,弄洒了一杯红酒还坐了个腚墩儿,尾骨很痛。
他瞥见床头柜的酒瓶下压着字条,字迹如蟑螂:尊敬的楚老师,很抱歉不辞而别,我醒来时您没醒,看您睡得很香就没叫您。昨晚唐突登门,还叨扰了一夜,再次道歉。如您身体不适,可拨137xxxxxxxx,我陪您去医院。
身体不适?
将沾上红酒的睡裤丢进洗衣机时,楚天长恍然。
“那小子以为自己上了我吗?”哈,千古奇谈。
下午,好友王三一来取走了广告片分镜,连声道谢:“经你的手改完,马上拔高一个档次,改天请你吃饭。”
“能不能有点新意。”楚天长的手扶在腰臀之间,龟速移动。
“那我给你找个男朋友……屁股怎么啦?”
“摔了一跤。”
“去看看吧,别瘫了。”
楚天长看着那张字条,按照手机号,添加对方微信。通过验证后,对方立即主动打招呼:“您好,楚老师。”
“我身体不适,陪我去医院瞧瞧?”
岳小川把手机贴在裤子上蹭蹭,面如死灰。又想,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鸡儿就得陪人家去医院,这是责任。
曲喆问:“怎么一脸衰样?你昨晚干嘛去了?”
岳小川哀戚地望着他,对无话不谈的好友坦言:“那主播,地久,是个导演。我大概好像似乎把他睡了。现在人家受伤了,屁股出血。”
“妈呀,你使多大劲啊?”
“我哪知道,我喝醉了。你别告诉别人哦。”
岳小川搜索治疗刚烈的价格,还能承受。其实他收入不低,月均近万,只是把自己逼得比较狠,雷打不动每月汇给家里5千,没钱时借钱也要汇5千。
父母是工薪阶层,身体健康老家消费又低,日子并不紧。但这是漂泊在外的游子给自己争的一口气,设的一道槛。所以,除去2千的房租和日常开销、自我提升,基本月光。
给楚导演治臀部,再加上些营养品,1千打得住了吧。可是精神损失……
正想着,楚天长又发来消息:“你住哪?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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