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保密会议室到了。”威廉愈发生硬的声音响起来。
戴娅迈步出去,刷身份卡开门,房间里灯光很暗,影影绰绰,满当当坐了二十几个人,具都戴着内线耳机,打开个人终端连接旗舰智脑,准备充分,各司其职。
见她到来,几人碍于手边的设备过多没有起身,但都礼貌地向她颔首。
戴娅也冷淡地点点头。房间里只剩下个人终端偶尔响起的消息提醒声和解析机器运作时不息的嗡嗡声。
柯丽尔站在门边,把她迎到隔壁去,又悄悄关上门。
隔壁的小房间明亮而简单。只有一张会议桌,一首放着她的椅子,另一首是一块全息投影屏,和她房间里的非常相似。
“开始吧。”她坐上主位,对着空气说。
房间倏然暗了下来。接着那块全息屏启动,破解程序自动运行,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右手托腮,左手正不耐烦地在会议桌上敲着。
他一身猩红色军礼服,六七十年纪,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藏在帽下,鼻梁很挺,颧骨却不高,眼睛细长,眼神刻薄又尖锐,直直地透过投影刺过来。
“昆尼希尔格阁下。您可真是让我好等。”
戴娅向前倾,双手合握撑在桌上,“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纽伦贝格阁下,是您早了。”
“对对对,我忘了,您一向不在乎这些早早晚晚的细节,”对面的男人笑道。
“说到这个,我倒想问您,如果贵国这么遵守时间,为什么一再改变约定?”戴娅连寒暄都懒得继续,直接进入正题,“当时约好的,半个月之后在贵国和我国的国境线边交易。我会带好你们要的人,你们带好我要的人。”
她目光锐利,“你们要的人我已经拿到手了。新闻闹得那么大,你们不可能没看到。我要的人呢,我至今不知道还在不在你们手上。”
纽伦贝格撑着下巴,连人带椅子往前凑,回答:“您就这么信不过瑞德普尔的信誉。那给您看看证明怎么样?”
接着他推送过来一封邮件。隔壁房间的人迅速为她解码,她打开个人终端,附件照片一张张跳出来。
阴暗的小房间。衣衫不整的男人鼻青脸肿,右额角上还有未结痂的伤疤,满身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靠在床脚奄奄一息。
戴娅皱眉,“我可没让您把他搞成那个样子。”
纽伦贝格摆摆手,“人死不了。要不是他乱跑,我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都让他不要跑了,这不,刚好又碰上发情期,可尝着苦头了。现在都动不了。让他瘫到您接手才好呢。”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瞥一眼戴娅手里的终端,颇有兴味地问,“您那边那个呢,听话么?”
“您那是Alpha,多少难管束些。”
戴娅抿唇,把那些照片打包扔进回收箱粉碎,“她好管些。起码我可从没用过这么折辱人的手段。”
“呀…阁下,我不是针对Omega,我只是觉得当时应该用最有效率的方法罢了。”纽伦贝格听出来她话里的不悦,连忙道,“我想过去,您也只需要他身上的信息,人活着都好办,我可以帮您。”
“您如此笃定,万一我是要他完完整整的做一些事情,因此不继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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