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透过窗户看出去,夜空再次沉默地包覆了紫罗兰堡,压着仅剩的一点点阳光。夕阳像颗燃尽的火星子,在天际被阴云裹绕,而天际像海水盖着海面下无声的滔天巨浪,尖叫和嘶鸣都没有声音,暗色也洗刷不去。
Alpha收回目光,承认,“我不好。”
赫尔因希把额头靠近她掌根,埋进被子里。安卡摸摸Alpha后脑的头发。
小殿下闷声说:“对不起。”
“是我躲着你了。”
Alpha抬头,“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父母的事情?”安卡显然没预料到赫尔因希会突然提起她的父母来,“那都多久之前了。”
大概是两人分化前后的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赫尔因希要是没提起来,那天的熊熊烈火就像一场梦。
“洛伦同我说的。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半是他的错。”
“什么意思?”安卡坐直了身体。Omega本就生得秀致娇美,因为久病缠身,又再添一份孱弱,像沾着露水的花。
赫尔因希只要看到她这幅模样,就无可避免地想起洛伦的话,罪恶感深重地席卷了她,她张张嘴,喑哑道:“《抑制剂使用平等法案》。”
“因为我和戴娅的关系,我之前和他对质。他告诉我,‘我将来会不只是我自己,我要保护的人比我想象的还多。’他说我没有真的失去过,我不知道这有多痛。然后他说——”
“……我猜过,”首相平静地打断她,“我猜过是这样。”
“那天来的太快,我还没准备好,可我已经要准备好了。”赫尔因希咬着下唇,她用力地攥着床单,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洛伦,我对不起菲奥娜,我对不起所有人,我为什么要走得那么远,我为什么——”
“赫尔。”
“安卡,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赫尔因希带了哭腔。她用袖子去按眼角,“菲奥娜说我总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你看,我全都搞砸了。”
赫尔因希不想和戴娅说这些。她知道舰长阁下那样没心没肺的人听到她悔悟的话语恐怕也会自责——在这方面她俩就像共犯。安卡和她青梅竹马,又游离在她的挣扎之外,倒成了她的倾诉对象。
“赫尔,”安卡沉声说,“我同意菲奥娜的话。你不仅之前做得很好,之后也会做得很好。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带上紫罗兰皇冠,我未来的陛下。”
“要是实在伤心的话,就别往后看,往前走。”首相摸着她,感觉像在哄一只情绪低落的猫咪,“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赫尔因希长长嗯了一声。
安卡欲言又止。
“怎么?”赫尔因希问她。
“没什么。我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怪洛伦,你,或者其他任何人。理智地分析一下,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元老院。我希望你记住。”
赫尔因希松了口气。
*
赫尔因希说一半是洛伦的错,安卡没告诉赫尔因希她知道的另一半。
她没有失忆,后来戴娅离开紫罗兰堡,也都和她保持着联系。
菲奥娜和洛伦结婚之前,曾经是FOL在康拉德的高层之一。帝后两人之所以纠缠多年还没成婚,一半是因为元老院百般阻扰,一半是因为菲奥娜自小长在FOL不羁的性子。
Omega雍容华贵下大抵有颗离经叛道的心。洛伦怎么追求她,她也不想把自己关进金丝笼子里去。多年之后奥科瑟和伊丽莎白讲起这对欢喜冤家,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她的父母也是FOL稳定的中流砥柱,和凡妮莎尤为熟悉。事情发生的时候,戴娅已经为FOL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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