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的责任。
她止不住笑意。
到广场,她翻身下马, 侍从接过马缰。紫罗兰堡的镀金栏杆大门关起来, 街道两边的守卫刚撤开,人潮就汹涌地席卷到了紫罗兰堡门口。
赫尔因希回头看了眼,转身进入小礼堂。按规矩,新皇在这里更衣, 走过紫厅前的花园长阶,再到厅内举行加冕礼。
之前选好的侍女们过来替她系上披风,取掉礼帽。赫尔因希朝奥利维亚笑了笑,“别紧张。”
“我没有紧张,殿下,”年轻的Omega抿起嘴角,“您放心吧。”
透过礼堂的窗户能看见两侧等候的大小贵族和军人。赫尔因希听不到他们交头接耳的在说什么,视线在人群中徘徊。
左右扫一遍。又扫一遍。几乎是一个个人找下来。
她张嘴想叫艾瑞,一半又默默住了口。先导官探头进来,见赫尔因希身侧的侍女们都已经完成工作,说:“殿下,前面准备好了。”
她靴下踩的针织地毯非常柔软,背后的雪白披风则厚重。不管是前厅还是长阶,两侧都簇满了翘首以盼的人群。从这里开始再到紫厅内坐的人,赫尔因希大都认识。他们不是国之栋梁,也是风光霁月、赫赫有名的人物。
所有人无声起立,脱帽致敬。左右两侧的侍卫一行行单膝跪下。紫厅内的唱诗班开始吟诵史诗。
赫尔因希走到长阶尽头,突兀地停住了脚步。
她身后的一长串侍女和侍卫跟着她急刹车。
没有人敢说话,所以这一刻全紫厅、全紫罗兰堡、甚至全维洛列特都静默地等待着年轻的皇女。
漫长的几息过后,她终于重新抬步迈上阶梯。
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他们想:皇女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赫尔因希在想什么呢。
她的军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沉过,迈上二三十公分的阶梯都像是翻山越岭。
她曾经多么肯定Omega会陪她一同走完的路,到底还是她自己走了。
紫厅两侧更加拥挤地、密密匝匝地坐满了人。赫尔因希恍恍惚惚的,只看见了满目流溢的深紫浅紫。无数不同种类的信息素被束缚在一方小小的穹顶下,唯独没有她最喜欢的味道。
王座在紫台上。石质座椅古朴老旧又平平无奇,只放了紫色软绒坐垫,用纯金勾勒、细刃雕刻的飞鹰、狮鹫和紫罗兰倚在椅背和扶手,就莫名有了种肃穆庄严的气势。
赫尔因希在紫台前停下。她环顾四周,看见满心期待地看着她的米海尔、他身边的海曼和帝泽、另一侧和自由党诸人坐在一起的安卡和凡妮莎、还有自己身侧的艾瑞。
她的朋友亲人都在这里。
戴维德穿着元老长袍走到她身侧,清了清嗓子。
唱诗班止住声音。
元老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妨碍全维洛列特通过扬声器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在此向你们介绍赫尔因希陛下,”他说,“你们不可置疑的女皇。”
“你们是否愿意承认她,作为她治下的臣民?”
“星辰庇佑陛下。”厅内的议员和军官们同时回答。
侍女替她解掉披风,赫尔因希朝众人轻轻躬身,在王座上坐下。石质靠背冷硬刺骨,赫尔因希好像听到洛伦在说话,让她直起腰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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