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糟糕了。戴娅消沉地想。
脚步声去而复返。舰长阁下跟装了弹簧似的从被枕里弹起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赫尔因希惊讶地眨眨眼,莫名其妙地开始笑。
“你再笑。”舰长阁下恼羞成怒,“走都走了,又回来干什么。”
“没,我突然想起来我漏了一句话没说,”赫尔因希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床沿上,揽着她又亲了亲她的额角,“我爱您,舰长阁下。”
“我一会儿告诉艾瑞带你出去,可别自己乱跑了,嗯?”皇帝陛下站起身来,替她把睡乱的发丝拢好。
“又赶我走。”戴娅嘟囔。
“我什么时候赶你走过……”赫尔因希满脸困惑。
“你让帕尔默跟我说不用过来了,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也不是赶你走,”赫尔因希极其擅长玩文字游戏,兼着学了点Omega的涎皮赖脸,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说八道,“而且我也没说过你不能来北境——那是指紫罗兰堡。”
“哦,所以我现在还是不能去紫罗兰堡?”戴娅眯眼。
赫尔因希这次看着她默然良久,才愉快地承认错误,“好吧,舰长阁下。您想来的时候都能来——我和我的床永远欢迎您。”
说前半句话就够了。被人戳着了痛脚的舰长阁下听得牙酸,“我是来和你讲话的,不是来……”
赫尔因希顾自去亲她耳廓,舌尖衔咬舔吮着叼住她的耳垂,“嗯,不是来陪我过发.情.期的,我知道。”
舰长阁下的身体在她唇齿间颤了颤,住了嘴。
*
“……阁下?”艾瑞见她盯着酒杯不出声,唤道。
戴娅嗯声,抿了口酒,垂眸轻声问:“赫尔因希最近还好么?”
“她很累吧?”
副官点点头,没说什么机密的事,却把她替赫尔因希忧心焦虑的种种都倾吐了个遍。
她说完,房间里陷入了一种缓慢的沉默。
“要是我能陪着她就好了。”最后戴娅说。
“我也不知道其中内情,所以说这话可能是我冒犯了——但我觉得您好好同陛下解释,她不会不原谅您的。”
副官迟疑着掂量该用的词,“她……您和她那么相配。”
“配吗?”戴娅反问她。
副官用力点头。戴娅轻声笑,终于放下酒杯,顺手把酒瓶拿起来,“走吧,我和你出去。”
……舰长阁下要把酒给拿走?艾瑞满脸问号,并不能理解Omega的操作。
“别担心,她放在这儿就是给我的。”戴娅说,“不拿白不拿。”
两人到达接驳港的时候,戴娅抱着酒瓶下了车。艾瑞同她点头致意,舰长阁下吩咐她,“照顾好赫尔因希。”
“您放心,我会的。”副官回答。
*座位上的皇帝陛下打开个人终端,在一群诚惶诚恐的军官面前淡定自若地笑起来。
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往常严厉又不吝斥责他们的赫尔因希像变了个人。
……是好事吧?他们不用怕吧?
赫尔因希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干活去,已经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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