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那般从容,“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疏言听到这句话,呼吸却骤然急促了起来。他似是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下意识地吐出了个“不”,手里的玫瑰花都掉到了地上。
陆境川眼里闪过很多情绪,沈疏言状态不佳,一个也没捕捉到。陆境川将盒子合起来,起身把眼前人搂进怀里,一手扶着他的后脑,一手顺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和缓安慰着他:“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没事了,别怕。去洗澡好不好,我给你放了洗澡水。”
沈疏言顺着陆境川给他的路逃跑了。
他不记得自己泡了多久,只记得他出来的时候,房子早已恢复了原样,一切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没有满屋子的玫瑰花。
那个男人,也从不曾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陆境川坐在沙发上,用牙签戳着吃他切的西瓜,看起来稀松平常:“言言切的西瓜真甜。”
那天陆境川还是抱着他睡。
可沈疏言却睡得不好。
他梦到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嫁给他父亲不到五年,他父亲就因意外去世了。留下母亲与他相依为命。其实日子并不难过,因为他的父亲留下了一大笔遗产。
然而他七岁那一年,他的母亲也出事了。
他的母亲很迷恋他父亲信息素的味道,在他母亲守了四年的空房后,一位一直痴恋他母亲的alpha出现了。他纠缠他母亲不得,便不知怎么的,竟配出了和他父亲信息素有六成相似的液体。信息素本是合成不了的,效用气味也天差地别,然而问题就出在他母亲身上。
他母亲太过于想念他父亲,一时昏昏沉沉竟认差了。
她发情了。
沈疏言最后一次见到他母亲是在太平间。她身上全是情欲的痕迹,听说他的母亲先是用到戳烂了自己的腺体后才自杀的。
面目全非的腺体,后颈的腺体处被挖得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坑——七岁的沈疏言一辈子忘不了。
后来他被送到了外婆家。
沈疏言的外婆觉得沈疏言是个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好。
沈疏言读书、工作,生活乏味机械。
沈疏言拒绝一切向他示好的alpha,他害怕自己会和他母亲有一样的遭遇。
死于痴恋,死于幻想。不留全尸。
可和陆境川相遇那一天,却还是没能拒绝陆境川。
那天深夜的三点半,沈疏言被噩梦惊醒,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侧的床被冰凉。
他起身穿鞋,在客厅的阳台上找到了陆境川。陆境川背对着沈疏言,望着无边无际的静默夜色,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五分之三的烟。
漫长的夜色里。
烟雾好孤寂。
火星好孤寂。
陆境川,好孤寂。
第5章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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