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家那边干起来了。那边都灭了,以后对老大这边几乎没了威胁,但老大...也伤得不轻。两败俱伤的结局,我们只是险胜。”
沈疏言还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老大派留在您身边,保护您的。具体事宜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又道,“出事后,阿奇哥立马联系我让我带您过去。老爷子也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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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言赶到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医院里很安静,静得沈疏言心慌。他赶到急救室,只见阿奇和四个健壮男人站在那里,他们都各自受了不同的伤。
阿奇看到沈疏言,便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沈教授,您来了。”
沈疏言眼眶红着,声音也抖,问话却还是有涵养的模样:“境川呢?”
“老大受了枪伤,现在还在急救室里。”阿奇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医生说...要家属来才能签字做开膛手术,现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止血工作。老爷子应该快到了。您...您别担心。”
“什么家属?!”沈疏言眼里又漫上一层水汽,抓住了稻草似的,用力得阿奇都感到了疼痛,“我是啊。我是,让医生来,我来签字。”
“沈教授,沈教授!”阿奇声音大了些,“您,您冷静一点!老爷子很快就到了!”
“怎么了?我没有资格签字吗?!”
阿奇侧过头,不忍心看他。
他从未见过情绪这样失控的沈疏言。
在他心里,沈疏言不爱讲话,平日里也鲜有表情。他跟着陆丰和陆境川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大人物,但沈疏言仍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个。
他像台没有感情系统的机器,只有和陆境川在一起的时候才偶尔死机,露出点属于人的情绪。
“我...”沈疏言看着阿奇,眼睛一眨,眼泪又掉出来一串。
有什么好问的呢。
他就是没有啊。
他只是和陆境川合住在一起的普通恋人。
他没有被他标记,也没有婚姻的象征。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不过是陆境川的炮友或室友罢了。
沈疏言松开阿奇,微微后退了一步,才冷笑了一下。
四年了,原来到头来,哪怕陆境川躺在急救室里命悬一线,他也不过是个站在急救室外,连提笔签字的资格都没有的陌生人罢了。
那些陆境川给过他的特殊,他一丝一毫也不能回报。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那,那他在哪里,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老大他...”
阿奇正要回话,陆丰和赵晴生就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老爷子来了!老爷子来了!”
“医生!医生!有家属来签字了!”
“医生!有人可以签字了!医生!”
.....
陆丰颤抖着手签了字,手术立刻开始进行。
一众人在急救室门口焦急地守着,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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