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因为你不够了解宴景行。”
宴景行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被“严谨”两个字所捆绑,哪怕是“包养”他也把他当成一种两人的合作关系对待,他视对方为合作伙伴。以唐秘对宴景行的了解,他不会主动聊这个话题,而如果有人别有用心发问,他要么不回答要么会给一个得体的答案,比如“前男友”。
徐锦棠不理解唐秘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想理会唐秘这种看似伪装起来的镇定与高深莫测,继续道:“你们是不同阶级的人,他可以跟你玩玩但不会把你当真。”
唐秘嘲讽一笑,一改温和无害的模样,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凑到徐锦棠耳边用很轻的声音回答他:“可惜,他连玩儿都不会跟你玩儿。”
说完他不再和徐锦棠虚与委蛇,起身离开了餐桌。
徐锦棠面色平静盯着眼前可口的甜品,一双手却握地骨节都泛着白。脱离低级阶层太久,他已经忘记了低级阶层的人是学不会像高阶人士那样批着得体的面皮相互周旋的,他嘴角扯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或许应该换种方式驱散挥都挥不走的苍蝇。
王珏洗了把手,还没擦干,一抬眸就对上了镜子里宴景行森然的眼睛,他知道对方有话对自己说,所以在这等着。
“有话要说?”王珏挥了挥手,让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适应生回避。
“你什么意思?”宴景行问。
王珏当然知道宴景行是问他对唐秘的想法,他也不回避,直截了当的回答:“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宴景行怒不可遏:“我的东西你也敢觊觎?”
从日料店王珏对唐秘的维护,及至昨天在《鸱鸮行动》试镜现场的偶遇,显然王珏对唐秘的照应早就超出了绅士举动的范围。宴景行甚至想起了在会所那天,王珏给一脸窘迫的唐秘盛汤的样子。
王珏蹙眉,回过头正色道:“首先,唐秘不是东西,其次,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最后,我很喜欢他在追他。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隐瞒,我的行为合情合理合法。”
是的,王珏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但是宴景行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心里那种焦灼、嫉妒、愤怒。
王珏和唐秘推门进来的那副画面像焠了火似的,灼的他哪哪都发热,王珏一直以来浮于表面的那种物细无声的浅淡笑意在他眼里成了挑衅。
突然,宴景行抓住王珏的衬衣前襟,一把将他推向了大理石墙壁。他咬着牙用森冷的语气脱口道:“即便我不想玩了,那也是我的玩具,你休想染指。难道,你真的像陈冲所说的那样喜欢二手货不成吗?”
王珏没有挣扎,他的眼睛越过宴景行盯着他身后的地方。
一阵头昏脑热过去,宴景行脖子一僵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艰难的扭动自己的脖子,仿佛自己的脑袋有千斤重。在他身后不远处,唐秘穿着一身浅蓝灰小西装笔挺的站着。
以前唐秘的眼睛总是像燃着两团小火焰,灼的人心口发烫,而现在火熄了,只剩余烬,显得特别冰冷。
唐秘直接越过宴景行将目光投注在王珏身上,他眼角上挑笑的心无城府,声音轻飘飘的:“可以送我回家吗?”
王珏胸口一窒,生出缕缕疼惜,懊恼自己不该激怒宴景行,他甩脱了宴景行的手走到唐秘身旁揽过他的腰,两人朝门口走去。
唐秘淡淡的扫了一眼宴景行身后的徐锦棠,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刚自信满满的说完徐锦棠撒谎,回过头就成了宴景行嘴里的玩具、二手货,这一巴掌真的疼到他骨血里了。
宴景行垂下的手指尖微颤,他伸出去想拉住唐秘,然而王珏已经揽着人迅速脱离了视线,他抬起的手忽然失控地一拳砸向冷硬的大理石墙面。徐锦棠凝视着宴景行微微下压的背影,眼神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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