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但我们还是要往前走, 丛郁。”
“……”
丛郁三番两次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完全无法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他面前消失:“你们……”
“我们都很难过。”顾秋冷言。
“……”
“丛郁,没用的。”顾秋手里捏紧了被带上车的科研记录和仅剩的几支试管:“这里,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你想缅怀司风,也要挑一个不那么紧迫的时候。”
“我们还在被追击。”
“……科研记录,能给我看看么?”丛郁小幅度地伸了伸手,顾不得脏乱地用袖子随手擦掉眼泪, 但下一秒眼眶还是止不住地变得更加湿润:“我想……”
“不必。这东西之前在你手上——”
顾秋指节泛青,想要转移丛郁的注意力:“你拿着它看了一路也没研究出什么所以然。”
“顾哥?”辛允声音轻飘飘的,“我觉得您虽然是这车里学历最高的,但还没太学会做人。”
丛郁做了些什么、用科研记录研究了些什么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这人怎么能就这样诋毁丛郁的努力?
灰狼从后排扒着座椅硬挤去了前边, 呜呜低声叫着想把自己庞大的身躯缩在丛郁怀里。
顾秋已经觉出不妥,仍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他研究出了什么?”
“顾秋你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老弟, 咋又搞这一套啊,你之前是还没被削够?”
“我搞什么了?”顾秋也不好受,刚想再说两句就被左万的钢针几下钉穿了袖口和裤子,贴着他的皮肉而过将他固定在座位上。
“顾秋。”左万抬眼,眉梢都好像含着冷气:“你再这样闹下去, 研究也不用做了。不如现在就滚下车。”
再找来一个实验人员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非顾秋不可?
“够了……”丛郁受不住地叫停:“我静静也好。”
他只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司风死去得这么突然,更不能接受这群家伙在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亡之后的几分钟之内就好像调整好了心理状态。
没了剧本、没了既定的道路,他的生活总会变得一团糟。
是他错了,还是这些家伙有问题?
他无意识地摸着灰狼的耳朵,感受着手下的柔软,目光无神在车内扫视。
任辰卓唇角紧抿着,和自家老爹在后备箱面对面垂头坐着。
辛允在前排一言不发地猛踩油门,换挡的右手都用力得像是要把变速杆折断;顾秋一言不发低头看着档案,好像很平静,翻书时颤抖的手指却也暴露了他的情绪。
丛郁将这些人挨个看过去,又认真回头将其余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他们之间太像个孩子了。
生气了就发脾气,伤心了就哭,心情不好就要所有人来忍让他。
“……丛郁,我知道你可能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左万在旁边,声音小小的。
知道丛郁难受,他甚至没敢继续动手动脚:“但是人总要走出牢笼的不是吗?”
丛郁忽然抬眼看他。
就是这样。
每次都只有左万准确看出了他究竟在恐慌些什么——
“先前的你找不到你存在的意义,那么我来告诉你,你的意义就是你自己。”
“现在的你把自己锁在‘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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