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因护驾被刺客戕害了。”
守让抽了抽鼻子,“认得,当年守温与我一同入宫,因我们这一批有五人,便取了温良恭俭让的名,他是大哥。”
“他虽是宦官,却忠肝义胆,你要好好学学他。”轩辕曜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块糕点,附身递给他,柔声道,“宫里规矩,奴仆不能吃的太饱,今日还有大朝会,你怕是油米未进。拿去垫垫吧,朕恕你无罪。”
守让哪里敢接,只忙着叩首。
轩辕曜塞到他手上,叹道,“还是个孩子呢。”
贺熙朝冷眼看着,眼前这人几乎不能和印象中那阴郁少年重合起来,看来皇帝在泗州两年,旁的不知晓,倒是将堂弟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轩辕曜这才看向贺熙朝,笑道:“云升兄别来无恙?上次在泗州未得相见,实乃大憾。”
“也谈不上未见。”贺熙朝笑笑,“隔窗相闻,也算是见了。”
轩辕曜呛了下,虽明白他所说为窗,可总还是做贼心虚,想起那次其实并非隔窗,而是隔床,心中又是一荡。
贺熙朝面无表情地看他,只觉他走这一遭性情大变,若不是铁证如山,简直犹如换了个人。
正当二人尴尬到无以复加时,仪仗缓缓停下,到曲江了。
皇帝亲至宴请新科进士,这场筵席被称作曲江大宴,试想三五百号人觥筹交错,是何等盛景?御厨们也是拿出了十八般武艺,势要让新科进士们见识见识这世间一等一的富贵。
轩辕曜自然在主位坐下,又让孟平几位主考在左上首落座,又笑道,“云升,中孚,有阵子不曾把酒言欢了,今日定要一大醉!”
贺熙朝心道咱们把酒言欢过吗?还是认命地与沈临在他右下首落座了。
轩辕曜余光瞥见贺熙华坐在不远不近处,正垂首一人看着案几发呆,心中又是酸又是暖,不忍再看,低声问守让,“朕让你们去请的人可安排好了?”
“回陛下的话,我们已将周老爷接入宫,御马也已迎回御马苑。”
“周老爷……”想象着周俭昌听到这称呼的膈应神情,轩辕曜禁不住好笑。
副主考孟平起身,“陛下,二位探花使已快马赶来,约莫还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轩辕曜点了点头,冷不丁问道:“当年灵煦中探花时,折回来的是何等仙葩?”
众人均是一愣,心道这灵煦是何人?
唯有贺熙华抬眼,心生不祥。
“哦,”轩辕曜对贺熙朝笑道,“连云升也不知么?有一日在泗州,朕与令弟提及往事,说到十年前朕为他起了大名,一事不劳二主,朕顺手把表字也赐了,也算善始善终。”
孟平见天子历练之后愈发沉稳,又有天日之表、三元之才,心中不禁懊丧,当时不该忌惮贺家权势,辞去圣上美意,将女儿草率嫁予一官宦人家,也该女儿无这福气……
贺熙华掩去面上愕然,这人也忒霸道,名与字,竟无一个留给他父亲来起,以及二人互起表字,这是个什么事……
“积仁为灵,煦煦为仁,这表字还不错罢?”轩辕曜目光投向贺熙华,“再过两年,待他年满二十,朕要亲自为他行冠礼。”
所有人看向贺氏兄弟的神情更加复杂,一时间弄不懂陛下是在韬光养晦、麻痹贺党,还是要扶持小贺对付大贺、让贺党土崩瓦解,还是要与贺党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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