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他,我很羡慕他吗?”小女孩儿的话让深白的身体重重一僵。
“我只能离开这个房间,又不能离开这个基地,见不到他的。”深白闭上眼睛撒了个谎。
身后是一阵集体的沉默。
深白不敢再逗留,赶紧埋着脑袋往外走。
隔天,深白再度坐上了开往外界的车辆。当车辆离开了基地的屏蔽范围,他缠抖着手指打开了通讯器,熟门熟路地登录上了那个‘寻人页面’。
三十五岁生日快乐的祝贺已经重新置换了上去。
深白看着那个熟悉的调调,熟悉的名字,一看生日祝贺是前天发的,这一次他的内心没有矛盾,只有无尽的愧疚与悔恨。
愧疚的是十几年前他不该那样伤她,悔恨的是几年前他明明有机会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却碍于心中那股子义愤和羞耻,自己断掉了自己的退路。
今天带着深白出来送药的是两名‘囚山人’士兵,深白一边查看着他心中关心的新闻,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昨天他出去后就从基地人员的议论当中听说了新的大长老继任的事,还听说了长老会的内乱之夜,还有他们族人花费一百多年勘探、开采、提炼出来的新型能源在使用上受阻的事情,以及他们大部分参与炒股的族人前段时间在股市上血亏的事迹。
由此深白轻易推断出他能被放出来是因为之前主管基地的那群势力倒台了,由新的派系接手,又因为最近不少人需要森郁达研发的新药,森郁达才能重新在他们那里掌握到话语权。
“这段时间好多人都嚷嚷着要打仗……我可不想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打仗?我们反正在哪里都是低层,真打起来也是我们受罪。”副驾驶座上的士兵与驾驶座上的说起了心事。
“如果不用我们上战场卖命的话,我还是愿意他们报复回去的。只是现在不像从前,我们手中的技术占据绝对优势……要不然像以前那样随便放些细菌、病毒出去,什么仇恨我们都能报得了。”驾驶员不在乎地哼哼道。
“你也说那是从前了!上一次他们弄的‘狂化病毒’……结果把我们自己都给坑了。那种东西还是少用的好。其实要我说吧,大家相安无事,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够了。干嘛非得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族群大业搞这么多麻烦出来?”
“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是了,可别在别人面前说。”驾驶员警告自己的战友道,“其实,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需求和有钱有势的人的需求肯定不一样。咱们还在追求好日子好生活,人家追求的层次可比我们高多了。可悲的是偏偏他们能代表我们的需求。能怎么办呢?谁让咱们到哪儿都是打工的呢?”
“不过……万一真的需要我为族群贡献出生命,我还是要去的!”驾驶员又道,“万一,他们口中的大业真成了,他们也真的信守族义愿意惠及我的家人,那我死了也没什么遗憾。”
深白抬起头来听着这两位的交谈出了神。他想起了上次出去和那位司机的交谈,对方的意思和这两位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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