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几次都要送到嘴边了,还是洒了。
方云飞没好气地递过去了一个塑料杯,刁贺虽然拿着杯子的手还是抖得不停,好歹还是拿住了没洒出来。
大概知道刁贺是在作什么死了,但是方云飞没说话,翘着二郎腿坐在仅有的折叠椅上,冷眼看着刁贺,等解释。
这其实是很欺负人的行为,因为刁贺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糟透了。
在漱口的时候,就能明显地看出刁贺几乎站不住了,差不多是依仗着重心才勉强趴在水池边。
松手后塑料水杯不轻不重地砸在了水池底部,正如失去力气的刁贺跌坐在地上一样。
刁贺没有解释,也没有愧疚,甚至根本让人看不出来做错了事,就这么淡然地闭着眼,依靠着水池底下的柜子坐着,无视方云飞的存在。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方云飞架不住,怕对方就这么坐在地上着凉,伸腿踢了踢刁贺,“跟我耗着?”
明明是在担心,但是话出口还是变了味。
空气依旧安静,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方云飞开始怀疑刁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不敢。”
方云飞似乎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挑衅的以为,正气不打一出来,刁贺又补上了一句:
“我站不起来。”
方云飞用鼻音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还是认命地半架半扶着刁贺去了卧室。
颇有些粗鲁地把刁贺“扔”到了床上,满意地听到对方闷吭了一声,方云飞翻出刁贺的手机就查起来外卖记录。
刁贺的手机密码方云飞一直知道,但是从来没翻过。方云飞有些自嘲地想,别人翻伴侣手机,要么找聊天记录,要么找通话记录,要么找定位记录,还得是偷偷的;自己倒好,正大光明地翻,翻的还是外卖记录,说出去都能当笑话。
算上今天,第三天定外卖。
一切都说得通了,厨房里谈谈地菜味,和刁贺近两日总躲着不和自己亲吻的行为。
估计把舌尖咬破不是第一次了吧?所以才会害怕亲吻的时候被自己发现。
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方云飞一只手举着手机在刁贺的眼前晃晃晃,“现在证据齐全,想好怎么解释了么?”
却不想被刁贺一把搂入怀中,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力气,自己竟挣脱不了。
“刁贺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过一劫!我还就不信了,你能这么抱着我一辈子?”
“云飞……”
刁贺的语气非常的正经,甚至还有些深情在其中,让方云飞反倒觉得自己吵吵闹闹的样子不合适了,便没再挣扎。
“我现在太依赖你了,”刁贺把方云飞抱得更紧,“可以说,我简直就是用病症,束缚着你。”
“只能吃下某个人所做的食物……呵,这算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无外乎是心理作用罢了。上次你的尝试虽然失败了,但是我觉得那不过是我潜意识里发觉了什么导致的,如果真的是生理因素的话,怎么会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起效?”
“现在我们是在交往,如果有一天分手了呢?我用这病拖着你,你又要怎么办?”
方云飞很想说一句,才不会分手什么的,却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就这么对刁贺说过,结果不还是分开了,数年都没有联系。
交往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两个人都已经过了会傻乎乎地替对方下承诺的时光了。
没有什么“我们不会分手”,只有“我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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