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昨日闻灯不曾制造出的效果。
“行吧。”他把刀收回来,不太熟练地耍了个刀花,“可我始终无法理解,我分明能够调动灵力,为何却日复一日,被拦在清净境的门槛外。”
步绛玄倒了杯温茶给他:“若按灵力存在之处划分,可分为天地灵力与自身真元两种。我和其他修行者施展功法招式时,所调动的灵力,乃是后者,体内真元。但你,无论奏曲还是使刀,调动的都是这天地间的灵力。”
“你入不得清净境,便是那个老问题,无法将灵力纳入体内,转化为自身的一部分。”
“难不成我是个大孔筛子?或者是块超强密度的石头?”闻灯觉得这很没道理,总不至于是身体和世界不兼容吧?
“不必这样想,时日到了,总会入门。”步绛玄眼底似是浮现出了无奈,等闻灯把茶喝完,又道:“再练一遍方才的招式。”
“啊!”闻灯甩甩胳膊,低低嚎了一声。
时间过得极慢又极快,一场秋雨过后,神京城长长短短的街巷里,树叶一夜凋尽。
闻灯的身体倒是一日比一日更好。寻常人家已穿上夹棉的厚衣,他依旧一件薄衫。还记得最初那段时日里,雨天他往往还需罩件斗篷或披风在外,眼下却是不用了。
这让他感到欣慰,不再发愁那些没有羽绒服和保暖内衣的冬日该如何度过。
秋会渐近,白玉京中氛围愈发紧张兴奋。至初战之日,辰时钟声敲响,天光在东方拉开帷幕,身穿水青色院服的弟子们在各自楼前集合,等待出发。
闻灯亦穿上了院服。大明楼唯他一人有前往秋会一观的打算,无师兄师姐带队,便去清夕楼寻徒无遥。
“步绛玄没跟你一起?”徒无遥见到他,甚为惊讶地问。
“他不去。”闻灯道。
为了赶上时间,闻灯今日起得早了些,这时还有些困,耷拉着眼皮,看起来无精打采。
徒无遥显然误会了,心疼地拍拍他肩膀,语带宽慰:“老样子了。这些年里,从未听说过他参加秋会——便是前两年由白玉京举办,亦不曾露面。”
“他以前也不去吗?”闻灯吃惊抬头,但说完,又觉得于步绛玄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在别的方面,他仍是有些在意:“他这个凌云榜榜首年年都不出手,武试岂不是年年都没有压轴节目?”
“榜一不出手,但同在神京城的榜三四五六七八什么的,通常还是会落场比一比的。”徒无遥摆手说道。
闻灯听后惊奇道:“四五六七八全是周国神京城的?”
“一种夸张说法,其中的三四六九在这里。”徒无遥笑笑,“听说老三今年是一定会落场的。”
闻灯生出一些兴趣,精神好了些,将被风吹进衣领的头发拨了拨,道:“冒昧问一下,徒师姐可有在凌云榜上排名?”
“区区不才,第三十七。”徒无遥拱手说道,谦虚之中,自有一股傲气。
凌云榜拢共五十张席位,由全天下所有年龄不满二十的年轻人竞争,若非万里挑一的人才,是连个尾巴都摸不上的。三十七这个排名,虽说处于凌云榜中下游,却也是徒无遥优秀于同辈中绝大多数人的有力证明,完全有资格骄傲。
“师姐厉害。”闻灯打心底叹服,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钦佩。
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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