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艾薇的要求,雷曼很快命令吉娜将埃瑟丝从车库‘领’出来,当剩半条命的女人被大兵抬出铁门外时,葛古蓝像个疯子般蜷缩在门内阴影中,他像个畏光的吸血鬼掩住半张脸,激动地大声呼喊。
“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我要和雷曼先生谈谈!他不能将药品擅自带走!嘿!听见我说的话吗?你们这群长肌肉的浑蛋!我的实验该怎么办?雷曼小姐的病怎么办!”可惜葛古蓝的咆啸没起任何作用,甚至被吉娜冷嘲热讽一番后重重摔上仓库铁门。
埃瑟丝获得某种程度的保障,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内浑浑噩噩渡过几日,当她有意识时,疼痛便像数以万计的蚂蚁啃食着神经,她能感觉每处被葛古蓝切开的伤口正在试图愈合,但虚弱的身体只能像老旧的机器迟钝地运作着,有几次她根本像待宰羔羊,感觉死亡如此靠近却迟迟没将她带走。
那时除了对命运感到无力外,也在心里抱怨死神的优柔寡断。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尽折磨却还意识清楚地活着。
“我真不敢相信,”吉娜将埃瑟丝带出仓库后,第一件事就是帮脏兮兮的埃瑟丝洗澡,她总不能让流浪汉随意进出雷曼小姐的寝室,更不能让臭醺醺的家伙陪伴尊贵的小姐,“让药品进到卧房?这听起来像抓一只猪养在床边,饿的时候就刨下一块肉,很荒谬,哈!更荒谬的是雷曼先生居然答应了?”
吉娜粗鲁地刷去埃瑟丝背上的血污,她从头到脚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无论那些伤对埃瑟丝来说有多疼,吉娜仍然像对待无机物质般,拿纱布狠狠刷过她的身体,直到冲洗的流水不再脏污后用条毛巾砸在埃瑟丝脸上。
“现在把自己弄干,我还得去帮你找件衣服。”吉娜厌恶地瞥了埃瑟丝一眼,像半刻都不愿停留的大忙人般匆匆离开。
埃瑟丝沉默地坐在水盆里,她身体虚弱得无法动弹,如果不是那些大兵将她抬出仓库,她想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阳光。逐渐安定的水波映出她憔悴面容,短短不到一星期让人彷彿老了二十岁,微微凹陷的脸颊和无神双眼就像被逮捕的毒虫,埃瑟丝简直无法相信水面中倒影是她自己。
一种苦涩且哀伤的情绪在胸口不断膨胀,几秒钟时间埃瑟丝根本承受不住,她咬着下唇不允许发出任何声响,眼泪却像溃堤的洪水不断宣洩,滴滴答答地落进水盆打碎倒影。
她像默片中的女主角,无声地哭泣着。
当吉娜回到浴室时,埃瑟丝已经将自己打理好,虽然只是将毛燥的头发顺齐,以及擦干眼泪和鼻涕,但这已经让她看起来像个‘平常人’而不是‘流浪汉’。女佣满意地噘起嘴,她给埃瑟丝带来件宽松的男士条纹休闲衫和一条裤管过长的牛仔裤,这装扮让她看起来像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般滑稽。
但总比赤身躺在木板床上好。
“听着,”吉娜将埃瑟丝带到楼梯口,严肃道:“你的工作很简单,只要闭上嘴乖乖地待在房内就好,如果雷曼小姐需要茶或者点心,你可以将移动推车送到小姐面前,但不要用手接触雷曼小姐一丁点。”她边说边铐住埃瑟丝双手。
“不要妄想攻击雷曼小姐,更不要想利用小姐威胁雷曼先生,”她像说了什么笑话似的,勾起僵硬地嘴角,道:“在你露出马脚前,子弹会从你的脑袋穿出去,懂吗?如果有人想安稳地住在兽栏,最好像个聪明人守规矩。”
她最后一句话几乎贴着埃瑟丝耳边说完。
吉娜称这栋别墅为兽栏,她们是怪物的猎物,在那些脑袋腐烂的丧尸还没办法闯进高墙前,能安安稳稳待在里头‘正常’生活,雷曼先生有体力能在后院打高尔夫,罗莎夫人也有足够的食物能享用,大兵们轮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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