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不只一个,很快‘死去’的麦克也会加入‘它’们并将整栋别墅里的活人都变成同类──丧尸。
“啊!──”吉娜崩溃的尖叫声让埃瑟丝浑身颤抖。
她屏气冲出房间,如果不想被困在窗户封死的豪华鸟笼内,埃瑟丝就必须试着踏出门槛。现在所有子弹会对准发疯的尸体,而不是满心想逃离的囚犯。整栋别墅陷入漆黑,发电机在几天前晚上燃尽最后一滴汽油后静止运作,尔后夜晚吉娜会点燃蜡烛放在玄关和楼梯间,可惜敞开的大门灌进冷风毫不留情地吹熄,四周陷入黑暗。
“……嘎……嘎……”埃瑟丝听见一些声响,那种彷彿从骨头中挤出来的嚎叫声回荡在屋内。她单手摸着墙,缓慢往大门前进,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照亮走廊,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强烈心跳,偶尔还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啜泣声。
“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可怜的孩子……喔,上帝……这世界到底怎么了……”埃瑟丝拐弯站在客厅中,她看见一抹驼背的影子站在沙发边,当微风将窗帘吹开时,罗莎夫人满脸泪痕地盯着怀中的布糰,她浑身是血,神情悲痛地不断喃喃自语。
倒卧在她脚边是三个支离破碎的‘人’,其中一个还伸手扯着罗莎夫人的裙摆,将她紫罗兰色洋装沾满血污。
“不哭,乖孩子,你会得救的,会的……上帝对无辜的孩子不会太残忍……喔……天……”她像是没注意到埃瑟丝,不断低声哄着怀里的布糰,当她侧过身时,一条属于婴孩的手臂从布糰里掉下,啪!地声砸在血泊中。
“我可怜的孩子,别怕,妈妈会保护你,喔,艾威,妈妈的乖孩子,谁都别想伤害你,我保证……”罗莎夫人疯疯癫癫地笑着,赤脚踩过尸体的背,摇晃地经过埃瑟丝身边,她完全陷入精神错乱,嘴里不断喊着艾威和杰逊,又哭又笑地朝二楼走去。
当埃瑟丝听见‘艾威’时,脊背顿时发麻,她迈开脚步继续往外走。当推开半掩的凋花大门时哈瑞斯正从一群尸体中站起,他修剪整齐的山羊胡滴着血珠,朝埃瑟丝发出一阵高亢的吼叫。
“──嘎!”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回应。
无论它们会不会彼此沟通,埃瑟丝知道这些尸体有某种程度的进化,它们不再是呆版走动然后咬人,它们会狩猎、奔跑,有的甚至会开门,埃瑟丝没心情和怪物们打招呼,她捡起一把染血手枪对准哈瑞斯的脑袋叩下板机。
子弹穿透男人脑袋后,管家像个没电的玩具抽蓄地直直倒回地上。
“──嘎!嘎!”丧尸不止一个,响亮的枪声引来更多怪物,埃瑟丝试图撬开大门铁链,层层围绕的厚重铁锁封死唯一通向自由的道路,她用尽全力拿枪拖敲击锁头,但冰冷的铁块顽固得令人发疯。
脸被咬掉半边的马特、后脑勺凹陷的麦克、手臂不正常弯曲的吉娜和浑身染血、左大腿骨岔出肌肉的杰逊·雷曼正不断往埃瑟丝靠近。它们从别墅大门里笨重地走出,嘴巴不断开合像在咀嚼什么大餐,喉头不断发出嘶哑叫声,或许它们速度没有进化过的丧尸快,但复活能力却远超过从前她见识过的怪物,因为脑袋中枪的哈瑞斯正撑着僵硬的身体扭曲地从草地爬起来。
丧尸在朝她靠近,缓慢的、一步一步的。
埃瑟丝撞上深锁铁门,她试图让沸腾的脑袋冷静,沾染鲜血的手指在墙面留下憷目惊心的痕迹,她伸长双臂攀着石墙缝隙,脚尖腾空晃动,像个小丑般爬墙却又可笑地失手重重摔回泥地。
灰暗朦胧的夜空下,远方忽然亮起一抹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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