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徐子昂打断了他的话,忽然笑起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他给我的剧本只写到成名,故事到了尾声,我们自然就结束了……只是我走不出来而已。”
“剧本?”
冉绪今天晚上已经听过两个人这样说,陈逸霖也这样说。
“是的。”徐子昂紧盯着冉绪的脸,似乎也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悲伤的情绪,“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只爱自己思维中的所谓浪漫,所以,他会像饰演角色一样完成自己准备好的剧本。”
冉绪猛然回头,像是不理解徐子昂在说什么。
徐子昂被他震惊的眼神取悦,开怀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重复性地锤着两个人中间的桌子,那样子很是失态:“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有的人就是天生的艺术家!艺术家不就是疯子吗?!我们怎么都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桌子上的酒杯掉了,清脆一声落在甲板上,冉绪被吓坏了,急忙从座椅上起来,他看了看徐子昂,转身狼狈地向船舱走去。
路还是来的时候那条路,只是冉绪觉得什么都很陌生,他想起徐子昂做出的行为艺术,那个将婚戒融化成手铐的作品,他曾经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他明白了。
这是徐子昂在宣泄他的愤怒,充满矛盾、不理解和不甘心。
“我给你最后一句忠告!”徐子昂追出来,死死拽住冉绪的胳膊,双眼通红,“不用愧疚他带给你的任何名利,那些都属于你,你的未来还很长,有了钱,你才可以继续追求你想要的东西。”
冉绪抿着嘴唇,他拼命在徐子昂手里挣扎。
“你明白吗?”对方一字一顿反复发问,“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冉绪也被他逼急了,“你松手!”
徐子昂像是终于满意了,他垂下手,放任冉绪一瘸一拐跑向楼上。
他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注视着冉绪的背影,好像终于了却一件心事,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徐子昂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
如果他没有再面对崭新开始的勇气,他希望这个年轻的男孩能有,他还很年轻,不应该沉沦于一场荒诞的戏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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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绪急促喘着,跑过一串房间,最后撞进男人的怀里。
卓文朗伸手托住他的腰,替冉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去哪了?刚才找你没见到,差点就要去找人广播了。”他抱着冉绪,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
第五十五章
近来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都在指向这段感情的不对劲,冉绪再无法说服自己,卓文朗只是个单纯的“好好先生”,实际上,这段感情的开端就很难具有说服力。
他不断回想两个人的过去,从卓文朗第一次将他带进1980,到后来帮助他的种种,男人的表现都理智得过分,他总会适时给出信号,然后让冉绪去表达情绪……至于卓文朗自己的想法,犹如一团雾。
冉绪谨慎起来,他看向卓文朗的眼神也多了一丝防备。
“我刚才有点迷路,绕了很久才找到咱们的房间。”
卓文朗摸了摸冉绪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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