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的挺喜欢他吧。”
“你恋爱了。”lee毫不避讳将“爱”这个字眼赤/裸摊开,他耸了耸肩膀,笑得一脸狡黠,“你看,我早就说过,你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然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你把我说得好像是个浪子。”卓文朗不赞同皱眉,他很反感lee这副自以为什么都懂的样子,“我是认真在对待每一任,也确定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是……”
“只是都不长久。”lee接过他的话,“你总是谈着谈着,就发现对方身上有诸多你难以忍受的缺点,你没办法和他共情,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去做那些理智上明显有误的事情,所以你会感到对方愚不可及,从而结束这一段感情。”
“我从没说过他们蠢。”
“可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老板。”lee毫不客气戳穿他,“你很难和别人共情,但你又不想表现得与众不同,所以你会足够理智勾画出你的感情生活,但你并没有从中学会爱别人,而只是在满足你自己的空虚。”
卓文朗没有说话,lee继续下去:“承认这一点并没有什么,人都是自私的,说起来,现在我应该恭喜你,总算遇到个能折磨你的人了。”他毫无诚意鼓了鼓掌。
·
卓文朗总算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冉绪因为这两天没人在家而逐渐放松警惕,正趴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睡前牛奶——佣人每天晚上都会送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美其名曰补钙长高。
卓文朗敲门进来的时候,冉绪嘴边的奶渍还没来得及擦掉,他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立着的男人,缓过神来,这才抱怨了一句:“你……你怎么走路没有动静。”
“你把电视声音开太大了。”卓文朗接过遥控板,将电视声音调小。
冉绪本来以为他在这里坐一会就该识趣走了,毕竟卓文朗跟他聊天的时候,冉绪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
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想再多跟卓文朗有什么密切接触——想忘掉一段感情,最起码不该是当事人总在你面前晃了晃去。
然而卓文朗却颇有些锲而不舍的样子,好像他已经忘了两个人已经分手的事实,就坐在冉绪的床边,甚至毫不避讳在他房间里更换家居服,那样子好像准备聊完就抱在一起睡觉——如同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冉绪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卓文朗点了点头:“可以吗?”是个问句,但说出来并不像在征求意见。
冉绪摇头:“不可以,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话令房间的气氛降至冰点,卓文朗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他安静看着冉绪,良久,忽然发问:“小绪,如果我承诺给你未来,你还愿不愿意尝试跟我走下去?”
冉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浑身都很僵硬,他不明白,事到如今卓文朗突然低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这样的表情似乎太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印象里的卓先生总是如同夜空中星星一样,高高在上,难以触及。
该自卑的、该没有底气的,应该是冉绪自己,不是吗?
“我们的世界差得太多了。”冉绪垂下头去,不敢看卓文朗的眼睛,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动摇,“而且,我已经无法信任你,这样的不信任早晚有一天会在我们中间爆发矛盾,所以,不如早点分开吧。”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音量被调小的电视机里机械声调的新闻主持,还有冉绪自己的心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卓文朗已经离开了房间。
冉绪松开了捏紧的床单,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他太紧张了,他很害怕卓文朗如果再多一句请求,他就要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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