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卓文朗趁着红绿灯,食指点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说下去。
冉绪嘴角的笑意淡去,他的目光跟随卓文朗的手指,看向他的脸,发现男人的表情很严肃,卓文朗说,以后不许这么说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
“没有我,你也照样会做得很出色,只是早晚问题。”卓文朗将车子开到餐厅门口,停下,熄了火跟冉绪坐在车里说话,他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小绪,你比很多人都刻苦,也比很多人更有天赋,只要你顺着自己的选择走下去,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希望你多一点自信。”
冉绪避开他的目光,扣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泛白,他忽然跟卓文朗提起了一些旧事,问他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去徐子昂画展上看到的那副画,《意外伤亡》,大火吞没森林,色彩的运用丰富到令人咋舌。
“记得。”卓文朗点点头,赞同冉绪的评价,“令人印象很深的画。”
“徐子昂一直在找那副画的作者,而我之前刚巧碰到过一个人,他的笔触和色彩运用跟那副画的风格异常相似。”
“哦?是什么人?”
卓文朗对此也颇为感兴趣,一来是为了画,二来他也好奇冉绪为什么要忽然提起这件事。
冉绪沉默了好一会,才跟卓文朗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等我跟徐子昂说过这件事之后,他派人找过,发现那个流浪汉已经冻死在地下通道里了,墙上还有他用颜料涂的一幅画,金黄色调的,没画完。”
冉绪回忆起这些事情,还是觉得很难受,尤其是当他回到家里,看到卓文朗送给他堆成小山的昂贵颜料,那种茫然的感觉,今天终于被说出口。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可能这就是我的下场,一个犯了穷病的画家,仅凭一腔热血是没办法活下去的,更不要提去搞什么设计,做什么玩具……并没有在说你不好的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愧疚,尽管这愧疚来得毫无道理。”卓文朗握住冉绪泛凉的手,“你会怀疑现在自己的成绩,都是因为有我,对吗?”
冉绪很诚实点了点头。
卓文朗笑了,那笑容很真诚。
他带着冉绪走进饭店,那是一家开在当地的中餐厅,私家菜,老板是榜上有名的粤菜大厨,餐厅设计亭台水榭样样不少,氛围清幽,包厢都是单独设置,除了餐桌,剩余的布设古香古色,有软塌和方桌,倒是很适合谈心。
“宝贝,我希望你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卓文朗反锁了包厢的门,坐到软塌上,又将冉绪抱到自己腿上。
双脚悬空不能沾地,冉绪本来右脚就有残疾,这会没法发力,就连挣扎都显得像闹着玩,他被卓文朗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回味过“宝贝”这个称呼,整个人更是跟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起脸。
“我知道。”他紧张地坐在卓文朗的腿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更别提要听身后的人在说什么。
卓文朗越看他越觉得宝贝得紧,一想到差点就让冉绪跟他闹了分手,更是不由自主抓着他的腰用力更大了些,但还有些话要跟冉绪说清楚,以防这个小朋友老在那里胡思乱想。
“我很欣慰你能够对别人的遭遇感同身受,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冉绪的脸更红了,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试图表达自己对“孩子”两个字的不满,但他找不到什么依据来驳斥,毕竟卓文朗确实比他大了十岁,又经历了太多事情,在两个人的关系里,他始终是处于引导者的身份。
“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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