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朝廷上正在解决在河西走廊建立五郡的资金问题,那天周镇偊让张来潜想办法,张来潜还真想了个办法出来。
这天下最大的利润,不在乎盐铁二字。
倒也不是说盐铁的纯利润赚得多,而是每个百姓必须要买的必需品,吃饭必须放盐,没有铁总不能拿手去耕地。
如今盐铁掌握在商户手中,传言临邛卓氏有侍从千人,南阳孔氏家财千金、还有那秋氏家财巨万……他们都是搞冶铁发家的,沿海地方晒盐的多。大越允许百姓们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只设立了“山泽税”,这笔钱比重很小,甚至不会算进国库里,充当皇帝陛下的私人财产。之前周镇偊已经单独提升了商业税,但?商业税再高,也有人前赴后继,说明他们确实从中捞取了不少钱。
张来潜想提升盐铁税,他说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在场许多大臣公卿都面色迟疑,因为这是一件必然会引起反对,比较难办的事。这其中还有不少大臣会利益受损,毕竟盐铁利润那么大,他们不可能没插手。
秋鸿光更是感到为难。
他终于回想起来,自己家就是靠盐铁发家的,这一刀是结结实实砍在他身上了。
霍屹让他稍安勿躁,廷议暂时结束之后,有不少人去探听秋鸿光的想法,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的来历了。秋鸿光将他们打发走,然后去问霍屹。
秋鸿光还是下意识会参考霍屹的意见。
霍屹说:“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你给秋家家主写封信吧,问问他的想法。”
“写信?写什么??”秋鸿光不明所以,他对金钱这块的概念十分模糊,也不喜欢做生?意,否则当初也不会抛下偌大的家业去投军了。
霍屹耐心地给他分析:“现在陛下缺钱,总让张大司农一个人想办法弄钱,张大司农再厉害也会灵感枯竭。这种事情,还是术业有专攻,你想想,要不让你爹来为陛下出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让他来长安城?!”秋鸿光飞快地理解了一切:“陛下能同意吗?他不是一向都在打压商人吗?”
“陛下打?压商人是形势所逼,并不是对他们有意见。只要能为他所用,他不在乎出身。”霍屹说:“我觉得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你可以先给你爹写封信试探一下。”
“一举多得?”
“是啊,既然张大司农已经盯上了盐铁,以后盐铁肯定不好做的,甚至可能成为重点打压对象,抓几个巨贾做典型也说不定。你让你父亲来长安,也许可以避开这个祸端。”霍屹对周镇偊弄钱那一套了解得非常深刻,他说:“第二就是,商人说到底也是百姓,朝廷一直盯着呢,如果你爹能趁这个机会走到朝廷上,弃商从政,有你在朝廷中,岂不是如鱼得水。”
“还有呢?”秋鸿光追问。
霍屹摸了摸鼻子:“还有就是给陛下找几个好用的人才嘛。”
第三点和秋鸿光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他也没多想,霍屹说的那些话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地回荡,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场便决定回家写信。
他估摸着这封信刚寄到家的时候,就在大司马府门口,看到了一辆朴实而宽阔的马车。
一个十分熟悉但?多年没见的中年男人走下马车,他大腹便便,骨相与秋鸿光有三?分相似,勉强能从满脸横肉中看出年轻时的英俊风流,只是多年来穷奢极欲的生?活让他彻底横向生?长,唯一还和以前有几分相似的就是那双精明干练的眼睛。
“光儿!你可真给秋家长面子!”男人张开手臂,朝秋鸿光扑过去。
秋鸿光敏捷地避开,大叫道:“你是谁!”
“光儿,你连爹都不认了。”秋骏茂眼睛垂下来,佯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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