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西北,狼烟起,征战多年的北方,鹤白其实还未真的好好看过一次。
有心想结束这场战争,鹤白混到了北方蛮族的国家里做了国师,后来算是利用了败北退却,换的了两方长久的安定,可鹤白自己却被钉在耻辱柱上,族人认为是他背叛了他们。
是逃离的那段岁月里捡到了阿日斯兰,那时候还是少年模样,没有名字,不会汉话,鹤白一点一点的教他。
黑皮的少年那时候还很瘦,祖母绿的瞳孔看起来妖冶惑人,抬起头时,眼眸里全都是你,像草原上的狼。
鹤白便叫他小狼。
那少年的母亲是被蛮族强暴后生下的他,两方族人都不容他,鹤白便带着他走了。
阿日斯兰年少的时候,其实生的异常俊俏,鹤白没有那些个对肤色的歧视和别样眼神,他只是觉得这孩子可怜。
那时候的他经常带着巫师的面具招摇撞骗,疯疯癫癫的像个怪人。
小狼崽子跟在他身边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鹤白问过他的,“你想不想修仙?”
可惜那时候的狼少年听不懂他说什么,他的脑袋里完全没有修仙这个概念,他一直觉得最高兴的事就是陪在鹤白身边罢了。
他汉话学的不好,说话磕磕绊绊,被鹤白笑过好几次,久而久之开口的时间越发的少,以至于成鬼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口音很烂。
鹤白不做国师之后,阿日斯兰还是他忠诚的护卫,有天两个人坐在破庙里分食一个馒头的时候,鹤白问他,“你将来想要做什么呢?”
黑皮少年懵懵懂懂的抬起头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义。
鹤白便又解释,“我不能陪你太长时间,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跟着我一辈子,而且,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寿命很长,你还想学什么吗?我可以教你。”
小狼崽儿摸了摸白面馒头,看着带鬼面具的鹤白,略带口音的开口,“我想变强。”
鹤白点头,“当然可以。”
“从明天起,我会教你剑术,会教你格斗技巧,读书认字呢?想不想学?”
“想学。”
鹤白毫无保留的教,阿日斯兰一天一天的长大成人,鹤白指点他的地方越来越少,青年已经窜的比他高了,眼窝深邃,面部的棱角分明,是男子独有的刚毅美。
他生的高大俊美,却总是会在鹤白面前低下头来,姿态卑微。
好像他是鹤白的奴仆一样。
其实少年曾经睡过他的大腿的,鹤白不是没动过念头带这孩子一起回去修仙,只是他摸不到阿日斯兰的灵根,便觉得无缘,于是甘愿在人间多陪陪他。
万没有想到,而后过去几十年后,他还能碰到一个已经成鬼王的小狼。
北沐泠崖养胎的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又去了一趟西北,鹤白帮他梳发的时候问,“我走后你怎么样了?怎么去修鬼道了呀?”
阿日斯兰回答不上来。
语气很生硬,“我后来死了。”
“嗯?怎么死的啊?”
“被他们、抓回去,就死了。”
他当然省略了很多过程,鹤白听得皱眉,“说清楚点。”
阿日斯兰无法,头便又低了下去,他将鹤白抱到塌上,半蹲了下来,握着鹤白的一只脚,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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