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何娘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喘气。
何生财赶快跑过来,紧张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这两柄斧头是哪儿来的?”
何娘子笑笑,说。
“可累死我了,真够沉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斧子是从猪肉张的摊子上借来的,等会儿你去给人家还了。”
何生财摇头,心疼地说:“你从小就没做过重活,干嘛要这样。”
“人都欺负到你和沐大人头上了,我也得做点儿什么才是。”何娘子莞尔。
夜色渐浓,李广的人骂骂咧咧往远处的崇明县走。
突然,路边的草丛动了动。
“什么东西!”领头的警惕起来。
众人围成一团,死死盯着摇晃的草丛。
这荒郊野岭的,又是阴天晚上,不会有鬼吧?!
“出来!”领头人恶声喊道。
“呵呵呵呵……”
阴惨的笑声从草丛中传出,随后一个奇怪的东西滚了出来。
“大人,莫——怕……”
领头人不敢上前,踹了身边的一个人上前。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那“东西”再度开口。
“是人,也是鬼……”忽然,他猛地直起身子。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竟是吓晕了三个人。
他的脸坑坑洼洼,眼珠也少了一只,活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是寻仇的恶鬼!!”他疯狂地叫喊着,挥舞他如木柴般细得过分的手臂。
而后怪人安静下来。
“大人想打听沐青天的事,我知道。”
说完,他咧开嘴角。
“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
太仓州沐府,沐禹石从梦中惊醒,披上衣服起来点灯。
沐夫人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有些心神不宁。”沐禹石眉头紧锁,抬头望着窗外的皎月。
儿子步步高升,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应该高兴才是。
沐夫人也披着衣服起来,柔柔地靠在沐禹石肩上,说:“青儿有本事,前几天不还差人送了信来?你不要想太多,没什么事。”
“但愿吧。”
——
九月中,沐青天回朝,奇怪的是,李广再未有什么动作,行事也低调了许多。
平常他侍奉于皇上身边,病愈后反倒是往太后宫中跑得勤了些。
朱敬守提防着李广,可宫女回报,说李广在太后面前只字不提沐青天,只是与太后聊些文玩古董。
太后本对李广不喜,但皇后身子日益重了,皇太子朱厚照每日也在跟随太傅学习,宫中无人说话,也只能跟李广聊聊。
朱敬守跟李广斗了这么多年,深知他的性格。沐青天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十月末,以防万一,朱敬守决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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