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袖口带重叠花边的白衬衫、极显腿型的墨青马裤小羊皮长靴,手杖搭在圆椅扶手边……
那双永远戴着手套的双手,一只自然搭在交叠的双腿上,一只托着烟斗。
霞光披散在弗朗西斯一半身体,而涌绕的黑暗簇拥在他脚边。
烟斗里的白雾从他嘴里吐出,向上缭绕,宛如安静沉默等待黑暗降临的君主。
刚推开门进来的尼尔一下就为这美景出了神,站在门口嘴巴张开半响,等到对方回头看自己,他下意识摸摸嘴角,没口水。
“尼尔。”
弗朗西斯喊他的名字,不含任何意义。
慵懒冰冷的嗓音,却仿佛裹着冰块的丝绸,又带着一丝丝烟味,让尼尔微颤。
噗通、
噗通、
噗通、
尼尔腾地红了脸,一下捂住胸口,麻蛋,你乱跳什么。
果然男人太帅,就是祸害!
虽然这么想,可他忍不住喊那人,企图拉近距离。
“阿里斯。”
“嗯。”
“阿、阿里斯。”
“嗯?”
“……”
我完了,我竟然因为能喊他名字这点小特殊,而感到兴奋高兴……尼尔在心里狠揍自己两拳!醒醒啊!人家是为了养自己的小血包,你以为是喜欢你呢?!
人鬼殊途懂不懂!
压下瞎叽儿萌动的春心,尼尔干咳两声,将杜纳林告诉他的消息说了。
“我觉得杜纳林并没有说谎,人不是他杀的,这个船上一定有什么非人类的存在,在结合子爵忽然性情大变和今晚的展览,也许是子爵想要利用邪术复活死去的爱人,途中复活的尸体杀害了杜纳林的爱人亚安,并且亚安也发生了变异,两个尸体似乎都对船上金发的男人分外执着,可能这是复活条件……”
但为什么必须是金发的男人呢?
子爵杀人后,要怎么掩饰真相?
受害者最后消失在他的游轮上,等追查起来,他有什么办法能逃脱?
死而复生僵尸等等在现在的中世纪可是属于要上火刑架的邪异,他难道不怕?
尼尔想不明白,子爵开这场展览的意义是什么,一船起码二百人,六十人左右都是有权有势的贵族富商,比起这么大的暴露风险,为什么不偷偷买几个金发奴隶私下复活爱人?
泥马,太烧脑了。
尼尔皱眉揪揪自己的头发,翻来覆去的思考。
弗朗西斯听完尼尔的分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口吻欣慰:“很好,答对了一半。”
尼尔顿时受宠若惊:“嘿嘿,不用夸——”
弗朗西斯:“看来脑子里面不都是水。”
尼尔:“…………”
弗朗西斯挑眉:“毕竟只是用来给你训练测试的第一关而已,这都过不了,才叫问题。”
尼尔:“…………”
……淦。
丫的死毒舌死腹黑,夸奖我一下能死咩?!
浪费劳资的心动,劳资永远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家伙!
尼尔气的磨牙,心里又因为他的话而失落不已,这时弗朗西斯忽然放下烟斗,拿起手杖朝他走了过来,炸毛的尼尔冲他瞪圆蓝眼睛,怎样?
谁知弗朗西斯只是给他整理衣服。
即使戴上手套,仍旧修长的手指灵活穿过尼尔领口随意打的黑领结。
弗朗西斯垂着眼,浓密的眼睫给他的眼窝遮出阴影。而尼尔的视线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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