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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这些畜生当众行凶,没有一点王法的吗?”那小姐见路人都纷纷躲避,几乎呕出血来,带着哭音道:“只求老天开眼,雷打了这些畜生……”

她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光闪过,却不是什么天雷,而是一颗圆圆的白石子,直接打在那为首的冯小衙内眼睛上,当即见了血,那冯小衙内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

石子又接二连三飞来,一发比一发精准,不多时,这几个纨绔全倒了一地,只见一个穿着红袍的小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从桃花树后跳了出来。

“哈哈哈,真不经打。”他打了人,还要嘲笑他们:“我还以为你们多厉害呢,原来行侠仗义这么容易啊。”

他长得极漂亮,皮肤白净,尤其是一双眼睛,亮得如同星辰一般,笑起来却弯弯的,手上拿着个弹弓,笑嘻嘻的。也是胆大,还凑近去看他们瞎了没有。

“谁人这么大胆,有种就报上姓名来。”冯小衙内忍痛道。

“公子……”小姐刚要劝阻,就听见那红袍少年笑嘻嘻地道:“那就告诉你们吧。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言侯府的小侯爷,言君玉。”

小姐心下稍安,只道是个王侯公子,不怕冯小衙内报复了。

她却不知道,其实这京中的王侯,也分很多种,有的是世袭罔替的,有的原是开国时立下功劳,但是子孙一代代传下来,就越传越小的,这种算是败落了的,也就比普通官员稍强些,除却一点田地收租,是毫无进益的。

这都是后话了,当下言小侯爷放出这等豪言后,只见一个仆役模样的人忽然匆匆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他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老夫人正满城找你呢,有急事,你快同我回去吧。”

却说这言小侯爷所在的言侯府,原本是京中众多侯府之一,言侯府的封号原是叫“镇北侯”,只是这京中本来“镇南”“平远”“定波”之类的王侯府名号就多,普通人哪记得了这么多,传来传去,就传讹了,干脆以姓氏相称,之叫做言侯府。

话说这言侯府,原本应该叫镇北侯府,镇北侯原是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的武将之一,封了侯,子孙袭了五代,偏偏大周朝以文治天下,以科举取士,这可要了镇北侯的老命了,镇北侯一字不识,他的子孙也好不到哪去,先两代,还阔气些,请了名师在家教书,偏偏就是读不进去,一个进士也考不到,只能仍旧去边关守城。如今传到第五代上,已经彻底败落了,人丁也凋零了,如今就剩祖孙二人,由言老夫人守着个小孙子,就是言小侯爷,祖孙俩靠着几百亩田产过日子。

第2章 溺爱我才不要进宫

这言侯府虽然败落了,宅子却是大的,因为是在镇北侯手上建的,足足有二十多亩地,骑马都要跑几个来回,里面的花园无人打理的,都荒了大半,言小侯爷自小在府里长大,带着几个小厮,整天四处闲逛,爬树捉鸟,骑马射箭,兴致来了,还分作两班,打起仗来,就这样无忧无虑长到了十五岁。他父母早逝,无人教养,言老夫人又是个年迈祖母,一味溺爱他,倒把他惯得无法无天起来,一点规矩不懂。不然也不会在桃花林里闯下大祸。

这都是后话了,却说言小侯爷被仆人叫回家去,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他倒不怕,骑着马进了宅子,仍穿着那身红袍,风一样卷了过去,言老夫人正在和人说话,见了他,骂了两句“整天不着家,又去哪里野去了?”

言君玉笑眯眯的,也不怕她,行了礼,只往言老夫人坐的榻上一倒,靠在她怀里,嚷道:“饿死我了,外面有卖炊饼的,鸣鹿不肯买给我吃。”

“正是呢。”言老夫人正色道:“外面的东西脏,如何吃得。鸣鹿这孩子懂事,知道管着你。”

鸣鹿是跟着言小侯爷的小厮的名字,言君玉的性子和他父祖辈是一样的,读书读不进去,十五岁了,还只念了小半本诗经,只会一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给自己小厮起个名字叫鸣鹿,言老夫人也是个不懂文墨的,还以为他多有文采呢。

言老夫人对这孙子却是溺爱的,见他叫饿,连忙让人摆午饭,笑着对客人道:“这小子一点规矩没有,叫嬷嬷见笑了。”

原来这客人是个宫里放出来的老嬷嬷,如今就在附近街巷里赁了处房子住着,叫做李嬷嬷,常做些针线卖,言小侯爷小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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