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热闹,有许多姑娘干脆探出身来,有胆大的,直接叫着敖霁名字,抛下手巾和花果之类的来,笑语不断,娇嗔说笑,也有看上羽燕然的,笑道:“那个傻大个,对,就是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羽燕然豪迈得很,笑道:“我叫羽燕然,是前面那位敖少爷的叔叔。”
敖霁也不说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被他躲开了。
“谁问他了。”那女子五官艳丽,穿着红绡衣,敞着领口,皮肤雪白,露出臂上带的金臂钏来,笑道:“姓羽的,你上楼来,姐姐唱曲给你听。”
“好啊,什么曲?”羽燕然还和她聊了起来。
“你管我什么曲,横竖不收你的银子就是了。”
旁边楼上都笑成一团,都笑骂道:“好聪明,赔本买卖也做,让李妈妈知道,还不撕烂你的嘴。”
“老娘乐意养汉子,那老虔婆管不着。”
这女子开了个好头,顿时两边楼上都一叠声叫起来:“敖少爷,来这里,我也不收你的银子……”“咱们花月楼的曲子是最好的”“别信她们,咱们玉桂楼的姑娘才好看,还会诗词歌赋呢。”
容皓本来一路用扇子挡着脸,一边听,一边笑,言君玉跟在他后面,看见他笑得几乎抽过去。眼看敖霁的脸越来越黑,偏偏这巷子窄,行人拥挤,马也走得慢,前面更是一辆卖花的牛车挡住了路,速度几乎停滞下来。两边的姑娘还在肆意调笑,连荤话都说出来了,敖霁也是一副要翻脸的架势,容皓终于舍得把扇子放了下来。
他本就长得极漂亮,和敖霁那种英气勃勃的俊朗又不同,是极儒雅极俊美的,发黑如墨,肤白如月,穿了一身素色锦袍,绣着云鹤,一双眼笑微微的,真是如同桃花一般。
他一露脸,场面顿时一静,两边楼上的姑娘都喝起彩来,敖霁多少还有点不拘小节,容皓到底是王府的嫡子,更是一身贵气,这些花街上的姑娘见惯了达官贵人,自然知道这是了不得的人物。
“各位小姐,还请高抬贵手,不要取笑了,咱们这还有小孩子在呢。”他笑着朝两边拱了一拱手,礼貌道。
“谁取笑了。”那个戴着金臂钏的姑娘笑道:“只是这敖公子来咱们花街三四次,每次都从后街走,怎么?花街上只有他天香楼是好地方,有个花魁娘子坐镇。咱们这都是乡野丫头不成?”
她看起来颇有威望,一说出缘故,其他姑娘都附和道“是呀是呀”,显然对敖霁和羽燕然每次直奔天香楼很有意见。
容皓连忙安抚道:“岂敢岂敢,各位小姐都是国色天香,原是天香楼离得近,又是外国使节指定要去的,敖少爷是在探点呢。”
“呵,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胡子们要去天香楼。”“天香楼那娼妇本来就有胡姬血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听说了,原是胡人的杂种,咱们正统的大周人,可是比不了。”
容皓的话平息了这些姑娘的怒火,那金臂钏姑娘也笑道:“咱们也不是什么小气性的人,这些调笑的话都是认真的,敖少爷长得这么俊俏,多少姑娘连夜渡资也不收,甘心要他来光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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