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会回去靖北了。”
言君玉这一句把另外两个人都吓到了,卫孺睁着眼睛看着他,贺绮罗更是生气:“你不回靖北去哪啊,幽州?我就知道你想给敖将军当徒弟……”
“不是幽州,也不是燕北,我得留在京城。”言君玉不紧不慢地道。
“你留在京城干什么呀,这里也没有仗打啊。”卫孺十分不解。
“还用问!”贺绮罗生气得很,但到底不敢说出名字来,只道:“我就知道,你被人一哄就丢了魂了……”
言君玉也不生气,还认真跟她解释:“不是被人哄的,我去边疆的时候就是想好要回来的,现在仗打完了,我就回来了。”
卫孺是记得的,当初凌烟阁上,他给言家祖先留下了宸明书,却把自己的玉留给了萧景衍,如今仗打完了,是时候完璧归赵了。他从来是言君玉的小跟班,现在虽然当了将军,也改不掉这习惯,虽然不开心,也不多说,贺绮罗却气得不行,嚷道:“你以为京中什么好玩呢,我告诉你,待一会就腻了,在边疆呆惯了,回来比坐牢还难受,连块能跑马的地都没有……”
“京城外的猎场虽然小,跑马还是跑得开的。”萧景衍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从她身后传来。
卫孺还好,贺绮罗是真被吓到了,两人都连忙下跪行礼,免了礼还是目不斜视,低着头,像被抓了个正着。皇帝一见也笑了:“都坐下吧,别太拘束,宫中规矩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大,平时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虽如此,他们却是不太敢的,贺绮罗尤其吓得可怜,在桌子边边上坐了,束手束脚,也不敢说话了。萧景衍问一句她答一句,好在云岚很快进来道:“陛下今天在哪一处用膳?”
“沉香亭风凉,就在那吧。”萧景衍笑着看言君玉,对云岚道:“把你年前浸的梅子酒拿来,别藏着了。”
云岚虽然是近臣,但平时也少这样戏谑,一是他今日心情好,二是要显示就算是天子,也是可以像寻常人一样说笑的,可惜贺绮罗这家伙实在不争气,听了说笑,一点没放松,还在那抖。
好在御膳还是好吃的。
都是言君玉爱吃的菜,也有新鲜菜色,像是贺绮罗和卫孺的口味,想必是昨日宴席上他们喜欢,被宫女內侍看在了眼里。云岚在这种细微处的心思向来是无人可比,见贺绮罗拘谨,还特意劝酒,梅子酒酿得极好,用冰镇过,又凉又甜,带着点清新酸味,香气扑鼻,三杯下去,席上气氛总算活络一点。可惜席上除了萧景衍,三个人的诗词加起来都凑不齐半本唐诗,不然可以跟当初东宫饮宴一样行酒令,多好玩。
“你怎么想到封安南的?”言君玉不喝酒胆也大,都是直接问的,还找他麻烦:“我就知道你在偷偷盯着我呢。”
“陛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云岚给他斟酒:“虽然军机十万火急,但以后千万别这样冒险了,把我们都吓坏了,现在还瞒着言太夫人呢。”
萧景衍只是笑,言君玉其实也知道那次自己太行险了,却听见他道:“如果枢密院能跟上的话,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言君玉悄悄伸出手来,在桌子下面拉住了他的手。
这是小言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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