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面露难色,答:“非也……他说了句话。”
问:“什么话?”
答:“……头大、鸟也大的季将军随后就到。”
季北城险些从马上摔下来,随后剑眉一挑,唇角含了三分笑,“沈璧见了一回,就念念不忘了。”
于是,京城百姓很快都知道了……
沈璧见过季将军的那啥。
沈璧对季将军的那啥念念不忘。
沈璧暗恋季将军多年,求而不得,心生怨恨。
沈璧一听,立马炸了,二话不说,提剑寻仇。
季北城:“沈璧,你我是同袍,怎可刀剑相向?”
沈璧:“老子今日来断袍!”
一炷香后,季北城望着被沈璧削的凌乱不堪的衣袖,皱眉:“你确定不是来断袖的?”
“……”沈璧冷笑,剑尖下移,“断子绝孙了解一下?”
季北城:“不是一个意思?”
脏话连篇嘴毒易炸毛妖艳倾城受X表面温文儒雅实则吃人不吐骨头腹黑攻
攻受都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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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开始】
第1章
小叫花子
建宁三十五年夏,前太傅李行之回到故居苏州颐养天年。
李行之官至翰林学士,在朝五十年间历经两任皇帝,颇受倚重,更是当今圣上与两位皇子之师。因早年丧妻,一生未续弦,所以膝下并无子嗣。圣上体恤他孤身一人回乡,难免凄凉,遂派年仅十七的二皇子蔺容宸一路相伴,此举足可见李行之在当今圣上心中的分量。
李行之一辈子两袖清风,一点官俸又因痴迷笔墨丹青而散尽,好在姑苏还有祖传的几亩田地和几家商铺,往后的日子过得应不至于落魄。
当年李家在姑苏也算是富庶大户,李行之在京为官后,家中兄弟姊妹便陆续搬到京城营生,如今个个吃穿不愁,日子红火。听闻他要落叶归根,重回故里,便将苏州的铺子和田地一应留给了他。
李家的祖宅在苏州青旗巷。
一条幽深的长巷子,地面由青石板铺就,两旁种满木樨树、凤尾鸡冠花、秋海棠、野蔷薇……无论是巷名还是整条巷子,都是浓浓的江南韵味。
早在李行之决定回来时,族人便将宅子全部翻新一遍。朱漆大门,五进宅院,干净整洁;商铺日盈利约百两;管家是跟随李行之四十多年的旧人……蔺容宸将所见的一切尽可能详细地写在奏折里送回京城。如此,父皇应当放心了吧?
一切安顿妥当,他与侍卫赵珣一同前往驿馆。
苏州乃物华天宝之地,街道纵横,车水马龙。繁华处,行人步履维艰。
蔺容宸乃千金之躯,怎可在水泄不通的大街上挤来挤去?赵珣早已料到会有此情景,提前摸清地形,带他穿巷而走。
巷子里的青石板因常年缺乏光照,长满绿苔,偶有几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靠墙假寐,有人经过,连腿都懒得挪一下。眼看要出巷口了,蔺容宸的衣摆突然被一只纤瘦的手紧紧攥住,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公子,赏口饭吃吧!”
那只满是泥垢的手因过于用力使得骨节泛白,将皮肤上干涸的泥垢撑出细细的裂纹。“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心地善良,大富大贵的人,愿佛祖保佑你长命百岁!”叫花子的声音犹如冬日檐下的冰凌落在玉盘里,敲冰戛玉一般的清脆,带着种不会轻易罢休的倔强。
蔺容宸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脏的辨不清颜色的衣衫,稻草般杂乱的头发,满是灰印子的脸……却独独一双带笑的眼睛与那一身打扮格外的格格不入。那眼睛在刻意表现出的亲切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蔺容宸总觉得那双眼睛在哪里见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许是这种熟悉的陌生,抑或者那双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乞丐的眼睛令他停下了脚步,“多大了?”
“十四。”小叫花子拉着他的衣摆,不松手。
“你爹娘和家人呢?”十四岁正是读书习字的好年华,能就出来乞讨的,不用问也知道家境如何,要么负担重,要么是孤儿。
“我是孤儿。”小叫花子低头,挤了挤眼睛,一滴眼泪掉在脏兮兮的手背上,将干涸的泥晕开。
即便如此繁华的地方,也依旧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蔺容宸低叹一声,将一锭明晃晃的白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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