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山点点头,“微臣懂得皇上的意思,这就前往御临寺!”
等冯兰山从明德殿离开,静王复又入殿。
“皇兄为何去而复返?”
其实蔺容寒一直都没走,就在殿外等着冯兰山离开,听说瘟疫一事后,他一直在担心,“皇上,不若臣跟太师一起去看看?”
这个多事之际,放符卓去西境,他总觉得会出事。
蔺容宸笑了。不愧是兄弟,他想什么,蔺容寒似乎都能察觉,“皇兄担心什么,不妨直说。”
两人如今兄弟同心,自然也没有什么可隐瞒,或忌讳了,“自符卓跟黄景春一拍两散后,臣猜他已经动了起兵的念头,加上北周和西境的事,焉知他这一去,再回来会是什么身份?”
蔺容宸宽慰道:“皇兄也不必过于担忧。他就算想谋反,也得等瘟疫治好之后。我们还有时间。”
“话是这样说……到最后遭殃的都是百姓。”静王长叹了一声,“西境怎么这么巧又就生了瘟疫?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
“不是突发的。”
静王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不是突发的?难道还是蓄谋已久?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蔺容寒打了个寒噤,霍然抬头,望向蔺容宸,他为了除掉符卓,莫不是连百姓都不顾了?
“西境生的不是瘟疫。”蔺容宸似乎已经猜到他的想法,解释道,“不过是种普通的传染病而已,最多让人躺上半个月也就自愈了。死不了人的。”
“……”静王松了口气,“这是皇上的主意?”
蔺容宸颔首,“药是李炳制的,病是向嘉彦传出去的。”
向嘉彦……这么说来,是年前的事了。
蔺容宸道:“在符卓的地盘发生瘟疫,你想他会先救谁?先从那里开始救?只要他一有所动,朕就能得知他的兵力在哪里。届时,季北城会带兵在西南以逸待病,打他个出其不意。符卓一慌,势必调赫连瑾前去西北汇合。朕刚好可以瓮中捉鳖。”
静王惊愕,“这么说,赫连瑾已背叛符卓了?北周公主的死是否跟他亦有关系?”
“皇兄猜的没错。朕原就是想用北周公主的事逼他造反,没想到严曦会跟过去,办法只能终止,不过他现在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得知他的兵力分布,朕就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蔺容宸说起这些计谋时,神采奕奕,仿佛对面就算是头猛虎,他也毫无所惧,甚至信心满满地要跟它较量一番。
蔺容寒终于笑了起来,“皇上自小便聪明绝顶,才智过人,符卓日后知道这一切,恐怕要哭出来了。”
被耍的团团转的符太师离开前,将魏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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