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音被留在屋中,灵堂那边的事全由詹轩义一人招待。
柳舒舒推门进来时,南音正侧着脸,在对镜往颈上点涂药。
她今早听人传昨夜灵堂那边闹鬼,路过灵堂又见詹轩义竟脸上带笑的接待来哭他爹死的人,已是猜到大半了。有本事,真是有本事。
柳舒舒见他还在细致的涂,暗暗翻了个白眼,嘴里道:“你干脆直接抹一脖子算了,那小子把你整根脖子都咬紫成这样了。你这只要是出了门,就藏不住。”
南音用气音笑了一声,评价道:“还挺疯的。”
“呦,挺合口味啊。”
南音竟承认了:“是有点。我还没在灵堂上干过别人,倒有些趣味。你做过吗?”
柳舒舒忙死命地摇头,心想这两个疯子。
这些年相处下来,柳舒舒越来越觉得南音这人真是天生适合做骗子,聪明人不少,可不重欲又冷静这两个,已筛掉大多数人了。
如今看来不是不重欲,是没遇见对味的。
南音教训詹轩义那些天,几乎每日都要去找他,也一点不担心露马脚。后来又迟迟不肯走,她本来就挺出奇的,敢情是看上人家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定了是这里了。”
南音取出一件纯白披肩,对折几番,围到脖上遮住吻痕:“不急。”
“不急不急,整日不急,我都快急死了,你究竟准备怎么办?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回江南了。”
“十年八年后,他要是变了心呢?他儿子长大了,知道风言风语了,他耐不住他儿子,心有隔阂了呢?我不是这副相貌了呢?他得拿出些东西表示,我要是留在这个家消磨十多年,也要留一条后路。
他不笨,听得懂,大概在安排了。等看看他的诚意有多重,再选择去或留。若是轻了,便拿了就走,当我晚上伺候他,该得的。”
柳舒舒皱着脸:“你打算得可真细。他不是对你口味吗,我还以为你挺喜欢他的。”
“是喜欢,但我们这种人的喜欢,向来要给别的让道。大少爷搞父亲偏房的,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没见过几个情比金坚的,都是追刺激。”
柳舒舒脑中搜索了几下,也认同地点点头。
“他有些疯,对我的态度转变太大了,春天还在骂,夏天便好像离不开。我不得不多想些。”
柳舒舒给他说服了,坐了一会儿,跟他出去吃饭。
这天饭桌上却多了一个人。
自然不是詹老爷给儿子和老婆气得死尸复活之类的,是个年轻男子,相貌平常,二十八九岁上下。
管家介绍说来的这人叫陈谷丹,是大爷的朋友,陈家药记的少东家,今早刚到。少爷还在招待客人,让大家先吃。
陈谷丹在席上很奉承南音与柳舒舒,过分地奉承了,一般朋友可不会这样腼着脸对待比他年轻又来路不正的南音。
柳舒舒中途与南音对了一眼,南音轻轻朝她摇了摇头,她才没试探地问些什么。
饭后管家又来,说大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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