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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路上赵缨齐不要脸了两次

赵皎在孕期尤其嗜睡。

内殿里烧着地龙,闷得很,于是赵皎只穿了薄薄的单衣和布袜。他的肚子已经大得藏不住了,行动很不利索,又黏赵缨齐黏得厉害,连午睡都要赵缨齐陪着才能睡着。

赵缨齐经常有事情要忙,就靠在床头坐着,让赵皎枕在他的大腿上睡觉,手边整整齐齐摞着两堆奏折等着他看,左边较多的那半沓是没看的,右边少的那半沓是批完的。

赵皎午睡刚醒,还带着起床气,揉着眼睛慢吞吞坐起来,眼神瞥见放到床上的奏折,瞬间跟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又凶又急地开始朝他发脾气。

“你怎么又把奏折放到床上了呀?”

赵缨齐一时没敢说话。

赵皎见他不吱声,心里更生气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奏折那么脏,送到你手上之前被多少人摸过碰过,你还要把它们放床上,你不嫌脏呀。”

“床上是我和你睡觉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在意、不知道爱护,以后谁还想要和你一起睡呀。下次你再这样,你就自己睡去吧。”

赵缨齐手里还拿着折子,被他劈头盖脸一通教训,赶紧把奏折抱起来,全都搬到床头一侧的书案上,心里却在疑惑,但他没敢问出口,真的有这么脏吗。

赵皎看他把奏折搬走,气才稍微理顺了一点。他这几天心情莫名烦躁,胸口胀得发痛,肚子里的小东西又总是踢他,而且赵缨齐说好的下个月初带他去京郊的佛寺散心到现在也没去。

他现在看见赵缨齐就来气。

“赵缨齐,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

赵缨齐见他心情不好,索性把奏折丢在书案上不管了,专心过来哄他,低头亲了口他的肚皮:“改天就去。”

“又是改天,你都改了好几天了。”

赵皎很不高兴,他每次问,赵缨齐都说改天,改天改天改天,都改了几天了呀,怎么还改。

再改天孩子都生完了。

他的怀里抱着软枕,勾起脚尖去挑赵缨齐的下巴,“不许再改了,今天你得给我个准话。”

月初淅淅沥沥连着下了几场秋雨,佛寺又在半山上,山路浸了雨水,变得又滑又湿,赵缨齐哪儿敢带孕夫出门,只能不停搪塞他改天。好在这几日又放了晴,天气也暖和些了,赵缨齐盘算一番,亲了亲他的脚背,抓着脚踝把他捞过来抱着,“明天就去,好不好?”

赵皎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一时还有点难以置信,用晚膳的时候连饭都多吃了几口。

临睡前赵缨齐执着瓷勺喂他喝牛奶补充营养。赵皎怀孕后忌口很多,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连他睡前最喜欢喝的桃胶牛乳,赵缨齐都吩咐下去把桃胶给去掉了,说是对孩子不好,他只能委屈巴巴地喝牛乳。

赵缨齐还剩一点奏折没看完,让赵皎自己先睡。赵皎不想自己一个人睡,他想让赵缨齐抱着他睡。于是他想了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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