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仿佛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突然把他扯回自己身上,哑着嗓子小声道:“别闹。”
他们紧张地聆听二楼房间的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季凯风被迫偎在白澈胸口提心吊胆。阳台上响起了动静!季凯风发现真正到了这时刻他自己怕得要死。
咚、咚、嘎吱……
季凯风把头深深埋进白澈衣领里。
就在阳台上的人要探出头时,警笛声响彻了整个街区!
季凯风流着泪听屋子里的脚步慌乱起来,劫后余生的喜悦席卷了他整个人,吐出一口浑浊的气趴倒在白澈身上。
“起来。”
白澈皱着眉闷哼一声,单手撑地直起上半身缓了会儿疼痛。
“你压着我了。”
他赶紧从白澈身上翻下去,绕道白澈身后看有一道血痕从左肩一直印到了腰,一时间季凯风手足无措地呆立在了旁边。
白澈艰难地站起来,料想那群人应该逃走了,才敢牵着季凯风谨慎地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朝他们弃车的地方走回去。
他们回到街角的一栋房屋角落,季凯风悄悄探出头张望,没见到刚才围堵他们的黑车,确定路边只停着白澈的车,才拉上白澈走过去。
他坐在白澈身边,看着白澈因为伤口不敢靠着座椅开车,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你干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白澈当初干什么要收留他!季凯风心里有一只五味杂陈的罐子,各种情绪搅拌成了委屈,一股脑儿地往外涌。从前的白澈倾泻了所有的温柔给他,又不接受他的感情,就像现在,这个白澈明明就摆明了不要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
莫名其妙的白澈余光扫了他一眼:“那我就把你丢这儿让你冻死街头?”
这句话瞬间将季凯风那只醋糖罐子变成了抽风机,把所有情绪都吸了回去,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我只是不能让同胞,还是个小崽子冻死街头”的意思。
季凯风被哽的没话说了,沉默坐着。
凝下心神来他才闻到车载香水散发出来,曾经萦绕了他短短一生的松针清香,之前季凯风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这种味道非常淡,淡的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后来偶然一次陪白澈去给客户买礼物,才知道了这个白澈喜欢的牌子。
他们又回到了医院,同一个值班护士阿姨望着门口进来的少年和小崽子,眼神里流露着一种难以名表的感觉。
“……”
“……”
说实话,从来不让父母操心的白澈也是头一次这么短时间内进了两次医院。抛开被当成不良少年的羞耻心,白澈给自己挂了号。
刚才没追到季凯风的护士阿姨捏着外套,终于找到机会,秉承着一颗救死扶伤的心,也许还有对小崽子们的关怀,把季凯风牢牢裹成了个球。
病房外迟迟等不到白澈出来的季凯风,在一天大片似的经历中终于折腾掉了所有精力,就着连排椅子倒头睡了。
处理完伤口出来的白澈刷卡结了账单,走到等候区低头看沉沉睡着的小崽子,叹了口气。小崽子睡觉的时候嘟着个嘴,气鼓鼓的样子,让白澈又想笑。
背上有伤的白澈只得请医院的人帮忙把小崽子抱上车,把小崽子安顿好系上安全带。热心的护士阿姨也跟了出来,看着白车亮起尾灯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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