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觉得自己好生委屈,可是父王又说得确有那么几分道理——具体什么道理他没明白,不过父王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
他一秒变了脸,顿时泪眼汪汪,眼波流转,眸中是真的含了水。
还不待他开口,又被白柏拎着他坐到另一个椅上,不再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白柏本还想再说他几句,乍一对上剪水双瞳含着泪,——忘了。
算了,反正他现在是个傻子。
白柏拿着鞋,抬起他的脚来给他套上,白榆还用踩得脏兮兮的小袜子在他衣袍上蹭了几脚。
白柏:“……”
他现在觉得这小孩多半没傻,这么会卖惨,还知道把灰蹭他衣袍上?
他给白榆穿好了鞋后,白榆便欢天喜地地跑去院落里自己耍了,白柏让冯宁盯着他,别跑没了影,又让婢女给他更衣。
其实原先的衣袍并未脏多少,以前打仗时更脏的衣物都得常穿在身,不过是近些年皇宫里龙椅上坐久了,零七八碎的毛病见长。
不过白柏自然不会计较一个小傻子的犯上之举,只要他不发疯,呆呆的模样甚至看了还挺讨人喜欢。
他又觉得不对,自己的儿子傻了,他还要觉得挺讨人喜欢?
白柏在屋内静坐了片刻,便准备回宫了。结果白榆这时又跑了回来,他在屋外搓着手呵了口寒气,小脸冻得通红,发间肩头都染着雪粒,如披霜雪。
瞧见白柏还在屋内坐着,他眸光灼热,又几步扑入他怀里,缠得紧紧的,和自己的父亲撒着娇。
白柏被他冻到了,又拍着他的肩,把缠人的“小孩儿”放下来。
白榆像计谋得逞,笑了声,待白柏听见笑声再去看时,他眉梢已经没了笑意。
他又捻起父亲的衣角,凑近了道:“好冷呀,我想洗澡。”末了,他又说道,“父王再多陪我一会儿,先别走,好吗?”
险些把白柏拉回了赋闲家中做闲散王爷的时候。
他这些年做帝王,杀伐果断,无情惯了。膝下儿女稀少,大多也跟他生分惯了,或是怕他,现今也俱已长大了。至于后宫,他更是去的少,也没有哪个妃子或是男宠敢和他撒娇。
倒是这小傻子还跟十年前一样,什么心思也没长。
白柏抵不住他撒娇,叹了口气,推迟了回宫的时间。
白榆便欢喜地去侧屋,婢女已经备好了浴桶和热水,他还不太会脱衣物,也是婢女一件一件帮他脱下来的。
末了,白榆忽然想起白柏说他已经十六了,他现在倒生出些不合时宜的害羞,让婢女退下了,自己泡到了热水中。
白榆先前在雪里玩了一遭,力气都用光了,现在被热气熏着,不由萌生了些困意。他头靠着浴桶侧壁,屈着膝,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不是三九寒天,而是东风来后灼灼盛开的春桃,落了人满身花瓣。
暮春时溪风和煦,溪水潺潺,有人赤着身在打着架……?
白榆揉着眼,发觉自己还泡在浴桶里,水温仍是热的,他有些懵懂地,顺着自己的本能去摸揉着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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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榆:
还是不太满意,以后应该还会改改前面
第3章
白榆没怎么做过这件事,以前他在冷宫,他身上成天穿着那几件脏兮兮的衣衫,浑身都不舒服,每到三九寒天,便如一场浩劫,能不能活过冬天还不一定。
有时一觉醒来亵裤脏了,他也不明白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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