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他被罚抄了啊!!
为什么白榆那小白眼狼会冲他挑挑眉露出这样得意的表情啊!
父王和夫子都被小白眼狼装成的小白狗蒙了心!
白谨这日的手札如是道:五弟是个喜欢扮乖卖笑博父王关心的小白眼狼,我的手抄得好累,若有下次,定不能被他骗了,再不给他糕点了。
翌日上午课业结束后,小白谨伸了个懒腰,捻起母亲院中的糕点,又习惯性地分了小白榆好些块。
看着小白榆鼓着腮一下一下嚼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直到傍晚,他翻开手札,看到昨日留下的、已经干透了的墨迹,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日子便又这般相安无事地过了许久——其实只有王府中这一隅的清净罢了。
自太子死后,泰和帝大病一场,他早已两鬓苍苍,年岁已高,对政事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储君之位空悬,朝中风云诡谲。
大臣们纷纷猜测泰和帝会将帝位传给谁,他平素又最为溺宠七王爷,由是以七王为首形成了其中最大一方势力,七王又是个不出京城的,兄弟姊妹与他亲近者更在多数。
但其中最为不确定的因素便是十五王白柏。
泰和帝大病时清醒寥寥,神智清明时竟第一个将白柏召进宫。不过泰和帝终归是熬过了这场寒冬,身子骨也随着春风逐渐硬朗。
东风红了桃林,付苒院中春桃灼灼盛开,她闭目闲坐,姣好的面容却隐着些许憔悴,素手执着薄扇轻掩。她虽嫁为人妇,已为人母,却依旧喜爱穿着粉嫩红艳的裙裳,由是二八少女的模样。
小白榆坐在她身侧,他不敢挨得太近,又贪恋这般的温暖。
付苒将薄扇撂在桌上,她站起身来俯视着小白榆,眸底是冻了经年的霜,再柔暖的春风也化不开。
“白榆,”她道,“娘让你找的东西呢?还未找到吗?”
小白榆瑟缩一下,他犹豫道:“父王近日很忙,怕是不会得空教儿臣写字……”
付苒忽然笑了:“是娘糊涂了,小榆,你莫怪娘。”
小白榆松了口气——
熟料付苒进屋拿了文镇,在小白榆迷茫的目光下撩起他的衣袖,再狠狠落下,“咚——”。
玉石制成的文镇击打在孩童柔嫩的小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连骨带肉痛麻起来,直接令他眼眶蓄满了泪。
小白榆第一下懵了,根本未反应过来。
但痛感接二连三,那东西狠狠地敲在他小臂上,随后又打得肆无忌惮起来,除了脸上,那红痕淤青遍布了全身。
白榆摔到了地上,他爬也似的挪了好几步,只觉得母亲的模样……像噩梦般骇人。
小白榆自幼被娇生惯养,莫说是被人执了东西这样打,她像红了眼,直到白榆哭喊叫闹声惊动了下人,他们纷纷拦住付苒,再派人去请了王爷。
付苒冷笑着将手中的文镇撇了,她未曾看被下人才扶起来的小白榆,气定神闲地等着白柏过来。
白柏来得快,白榆这厢才哭闹过一番,他掀开小白榆的衣袖,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痕交错。
“父王……好疼……”
“付苒,”白柏还是第一次,面上如结千丈寒冰,“你疯了吗?”
“我疯什么?”付苒笑道,“你若是看我不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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